“这么多年我们祭司殿之所以隐忍不发,不是我们不能,而是我们不愿。”
“谁知首领非但不领情,行事还越发过分,简直欺人太甚!”
“首领要取消祭司殿,那我们就在这之前换一位首领!”
苏盈若跪坐其下,低垂的眼眸中划落过挣扎的之色。
“璎璎?”陆云眠又疑惑地唤了一声。
刚才那一瞬间,姜璎还以为陆云眠什么都想起来了,现在看来应该只是想起了某些片段。
陆云眠蹙了蹙眉,笑道:“罢了,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许是病了。”
“见不到你时,病情就会加重,”陆云眠捧起姜璎的手,一脸认真道,“所以一刻都不要离开我了,好么。”
起先姜璎没把这句话当真,直到第二天上朝的时候陆云眠把她摇醒:
“璎璎,起来陪我上朝。”
人已经醒了,脑子还在梦里的姜璎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
难道上朝不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吗,为什么被陆云眠弄得像菜市场买菜一样。
姜璎来不及拒绝,已经被侍女推着起来洗漱打扮,一看外面天都还没亮。
笑死,要是每天都这样她也得当暴君。
上朝俩时辰,姜璎打了一个半时辰的哈欠,底下的朝臣敢怒不敢言。
言了就要被杀,只能暗自心酸腹诽姜璎一个什么都没做的人有什么资格打哈欠!
偶尔不那么困的时候姜璎也会跟着听一听,多半是围绕着问月大典展开的,而且现在因为瞳神不回应现在的首领,闹得整个国家人心惶惶。
但是陆云眠好似不怎么在意。
就连首领本人都不在意,那她一个外敌送来的祭品就更不用担心了。
问月大典是在夜间行礼,而这一次不出所料,月依旧没有变红,瞳神还是没有现身。
祭司殿趁着月黑风高,真的带着一行刺客动手了。
等消息传回去时姜璎赶来时只能看到地上铺天盖地的一堆尸体。
夜色深沉,风吹过时带起一阵浓重的血腥味,姜璎来不及思索,立马就开始从尸体堆里扒人。
只是光线太暗,断肢残躯又太多,姜璎翻得手都麻了才终于在祭台右侧看到了那穿着羽冠华服参加大典的陆云眠。
陆云眠陷入了昏迷之中,惨白的月色更衬得她一张脸如白纸,眉尖蹙得很紧,一副战损病弱美人的模样。
华美的衣服被鲜血染湿,除了一张脸还勉强是干净的,几乎浑身都是血。
姜璎的手有些发颤,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去探了探陆云眠的鼻息。
好在呼吸虽然微弱,但总归还是活着的。
姜璎长长吐出一口气,将身体冰冷的陆云眠抱在了自己怀中,叹道:
“还是快点回去吧,至少在哪没人能打得过你。”
在王宫的医馆赶来之前,陆云眠模模糊糊中察觉到了一股温柔的热源。
那股热源将她包裹住,很温暖很安心的感觉。
她皱眉,喃喃道:“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