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声音低沉,
“他会被人挤压生存空间吗?”
萩原研二的脑海中刹那间闪过无数片段,停顿了一秒钟后,他噗嗤一声笑出声。
“小阵平是在心疼我吗?”
他感觉松田阵平握着他的手腕,无声的收紧的力道,仿佛同时感觉到对方那颗担忧的心,于是正正经经的屏息了笑容,回望着对方。
“如果说完全没有被挑衅过,那可能是在骗人。”
巧妙的将“被挤压生存空间”替换为“挑衅”,男人的脑袋抵在掌心,漫不经心的道,
“但是小阵平该相信我的能力,而且我上司很护短,老实说,组织里地位比我高的人确实不多了。”
幼驯染的紫色眼眸没有半丝阴霾,松田阵平定定的望了他一会儿,缓缓点头:
“hagi不管在哪儿都能活得很好……这绝对是会让人高兴的事。”
胸口暖洋洋的,比泡在温泉里还要熨帖,萩原研二忍不住伸出手搂住对方的肩膀。掌心克制的覆盖在对方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上,一副哥俩好的状态拍了拍:
“小阵平却没有好好生活和工作呢……这可不是让我高兴的事。”
松田阵平不自然的将脸扭向窗外:
“谁,谁说的,我过得很好啊,我拆的炸弹比你吃的饭都多。”
萩原研二深深的望着他:“东京甚至整个关东都首屈一指的拆弹专家,这几年拆了那么多炸弹,为什么还没当上警部?”
松田阵平顿时身体一僵。
“我查过小阵平的档案了。”萩原研二并不掩饰自己做过的事情,他知道松田阵平不会在意,“你从来没参加过升职考试,连报名都没有过,是吗?”
松田阵平:……
“我不想学习不行吗?当代年轻人就是要躺平,反对内卷,从我做起!”
萩原研二差点被这个家伙气笑了,忍不住抓住对方的肩膀,用力晃了晃:
“你哪里是想躺平,如果想躺平,又怎么会拆那么多的炸弹……你只是对你的未来没有任何规划,以你的能力,就算按部就班也该升到警部补了,你是准职业组,同期毕业三年,怎么可能还只是巡查部长?”
松田阵平被晃的左摇右荡,就是不肯转回头来,闷声闷气的回应:
“总之就是不想考试,懒得考,没意思,升职加薪有什么用?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去拆一个汽车!”
萩原研二顿了顿,没有再纠缠下去。
他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觉得没意思,如果一个人的生命中只剩下复仇和祭奠,那他还有什么精力去做别的事情呢?
沉默了一会儿,萩原研二又问:
“既然你要调去搜查一科了,今年的升职考试,可以好好准备了吧?”
松田阵平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幼驯染,对方眼神很认真,但又没有他以为的那种自责,而是亮闪闪的,仿佛是在给他打气一样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