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为了幼驯染而杀人的人,当然是无可救药的笨蛋,但是居然会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都不愿意接受幼驯染帮助的人,你到底有没有把他们当成是自己人啊?你母亲管了他们这么多顿饭,让他们反过来养活一下你的母亲又怎么样?干嘛要分得这么清楚?你蠢货吗!”
神色复杂到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二人本来彼此对视着,眼中闪烁着恍然大悟,又掺杂着愧疚,但是随着松田阵平的脸越来越臭,越来越凶,小松原也不高兴了,她一伸手,拦在釜山老板的面前:
“喂,雅没有错好吗,不至于要到骂人的程度吧!”
松田阵平陡然发出一声冷笑:
“骂你们还是轻的,等我明天回去上班看我怎么骂伊吹那个笨蛋!蠢死了简直!”
“请您不要在给他增加心理压力了!”福山老板顿时反对。
“我刚才都听见了,你根本不是刑警,才不会给你机会骂他!”这是小松原掐着腰反驳。
松田阵平见两人同气连枝,哼了一声。
你们幼驯染的事情自己解决吧,他懒得理,他还有他的幼驯染在等着呢,再不走,烟火大会都要结束了!
————
江边,烟火漫天,天星四散,漫天流萤托曳长尾,划破墨染的天际,绚烂一整个夜空。
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坐在一处,不约而同用着双手抱膝的姿势,静静的望着天空。
身后不时传来路人的惊叹,绚烂的彩霞瞬间明灭,将七彩亮虹托举至天穹,两个大男人眼睛里也亮晶晶的,灿烂的火光在他们的眼底升腾,燃烧,坠落。
“小阵平。”
一段灿烂烟花绽歇的短暂时间里,松田阵平忽然听见身边的又渲染低声问:
“重逢之后,我从没问过……问过……”
堂堂普洛赛克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些颤意,一句话结巴了两下,居然没能再说下去。
“不必问。”
松田阵平并不知道此刻主动提起家人的萩原研二正在承担着怎样难以言喻的痛苦,大脑仿佛被炸开一样撕裂般的痛着,但他却明明白白的知道萩原研二想知道什么。
“只要我活着,你的家人我自然会好好照顾。”
松田阵平这话说的平静,甚至有一丝懒怠之意。
但萩原研二却从这平静的语调中听到了不容置疑的坚决,坚决的仿佛是一个承诺。
松田阵平侧脸看了看他,见幼驯染脸色严肃又苍白,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不要太感动,换了你也是一样的,我家里那个醉鬼老爹还蛮喜欢你的,难道你会不管他的死活?”
调查过松田阵平所有资料的萩原研二缓缓点头。
别说是幼驯染,只说现在,他也会保护好小阵平在乎的一切东西。
就算是酗酒如命的老爹,那也是松田阵平唯一的亲人。
“hagi,其实我不是不明白你的想法。”
从警察变成黑暗组织的成员,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hagi的手上都沾染了无数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