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知此刻内心的激动大过了先前的恐惧,他必须弄清楚对方到底是不是凌炎。
谢予知:“你不是爱喝珍珠奶茶吗?”
谢予知的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冒了一身冷汗,大佬爱喝珍珠奶茶,谢予知是在嘲笑凌邢吗?
凌邢的脸依旧不冷不热,他松开了抓住对方的手,“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
说罢,他向旁边的小弟伸手,小弟立马心领神会,去向身后的置物架。
而谢予知盯着凌邢的手,仿佛看到了希望,眼里像是发出了光芒,凌邢看着谢予知的样子,要死了还这么高兴?
谢予知有些激动得语无伦次,他看到了凌邢手腕上的那串珠子,上面有一颗有茉莉的纹路,那是他自己刻的,独一无二的。
谢予知内心疯狂叫嚣着,不会有错的,他就是凌炎,他就是自己找了三年的人。
确定对方后,谢予知再也抑制不住兴奋。
深吸一口气后,快速地冲对面的人说道:“你手上的那串珠子是山楂籽,你胃不好,有一次因为胃病发高烧,我连夜串的!上面还有花纹!”
凌邢听到这,眉眼微挑,眼里闪过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情绪,很快又被冷漠取而代之。
他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小刀,缓缓伸向他的脖子,薄唇勾起一抹笑,心想事情变得有意思了,“看来你比其他人要上心些,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很快,冰冷的利器就抵上了谢予知温热的脖子。
谢予知感觉自己要完了,心心念念的人刚见面就要搞死他。
离开
冰冷的刀如同他此刻的内心一样,仿佛坠入冰窟,明明面前的人就是凌炎,明明他就在自己眼前,却如同一个陌生人,还想要置他于死地。
谢予知认为自己现在就是世界上最惨的人。
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逃离这里。他吸泣着鼻子,声音带着些许委屈“我跟那边真的没有一点关系,你们今天能抓到我,真的只是碰巧路过就被你们抓来了。”
谢予知不断眨巴着泛红的圆眼,卷卷的头发活像一只小泰迪,任人看了都不自觉心生怜悯。
而凌邢毫无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深邃细长的眼里带着侵略性,仿佛在看一只掉入牢笼的猎物。
凌邢语气拉长:“是吗?”
与此同时,门被敲响了。
外面传来沉闷的声音,“老大,查到了,这件事情与抓来的人没什么关系。”
凌邢听到这,把玩着手里的小刀,脸却异常阴沉,眼里也没了之前的意味。
甚至觉得有些扫兴,他将手中的小刀递给身边的手下。
接过纸巾,低着头擦了擦手,抬头看了谢予知一眼后,抬脚便要离开,轻飘飘的只留下一句逐客之意:“给他一笔钱,带他离开。”
谢予知被松绑后,揉了揉干涩的眼,第一时间追了上去。
凌炎居然要他离开,最最最重要的是凌炎不记得他,无论如何谢予知想要一个说法,想要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他还没走几步,就被身边的人拦住。
一沓厚厚的钱被塞在他手心里,“今天的事守口如瓶,这就是你的报酬。”
谢予知掂量着手里的钱,估摸里面得有好几万。
他又看着身边的人,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头发看起来很顺,脸上带着婴儿肥,与穿着的西装有些格格不入,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他冲谢予知挥了挥手,道:“走吧,我带你离开。”
谢予知跟着他离开,可眼睛却一直看着凌邢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