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倒是不怎么样。”
几秒之后,被子下面动了动,谭宁呼吸不畅,梦中无意识将被子扒了下来,好看的眉头皱起,很委屈的样子。
他扯了下唇,低淡声音几不可闻,“对我,还不如对宝宝好。”
——
第二天,是陈助打电话叫醒的谭宁。
陈助一向贴心,不需要傅湛吩咐什么,就替谭宁准备好了早餐和换洗的衣服,随后站在一侧,等谭宁吃完饭后送她去学校。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小姐,如果您的生活费不够,我可以再往上上调,您不需要那么辛苦出去兼职。”
谭宁怀里抱着宝宝,嘴里啃着面包片,“你老板的意思?”
“不是。”陈助顿了顿,“是我担心您学业繁重,才冒昧提出来的。”
宝宝盯着她手里的面包片,口水滴答滴答往下流,谭宁给它嘴里喂了一半,“心意领了陈助,但我兼职干得还不错,暂时不想走。”
陈助恍然大悟,认为她是在体验生活。
实际上,谭宁哪有功夫体验生活?恨不得将自己掰成好几半去兼职,只要能赚更多的钱。
虽然傅湛每个月给她五千的生活费,对于大学生来说已经足够多了。
但,她不一样。
她很缺钱。
也很需要钱。
下午谭宁正打算再去便利店兼职,同系的助教发来消息,催促她立刻去舞蹈教室,说梁老师有急事找她。
梁老师?
大事不妙。
舞蹈系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燕随李梁,四大魔鬼天王。”
这四位平日不叫人,但凡一叫人,那对方非死即伤。
谭宁就是这个即将要“非死即伤”的怨种。
到了教室。
她从包里拿出练功鞋换上,静悄悄从推开后门。
教室里正在排练《采茶女》,梁老师一身练功服坐在首位,手上拿着根教棍,眼神敏锐而犀利,在众人的姿势上掠过,气场冷到逼人,连一点笑容都无。
这是发大火的节奏。
底下噤声一片,安静到整齐地足尖踢地声清晰,音乐有节拍的响着。
谭宁正打算偷偷混进队尾先跟跳一段。
却不想,尾排的紫衣练功服女孩扫了她一眼,傲慢而又嘲讽的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