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亲妈后妈、兄弟关系,只会连累舒泽被网友翻出来嘲笑。说舒泽这水平,辰灿捧了这么多年也没捧出来,命里带糊,就别拉哥哥下水了。以舒泽的小心眼,这几天肯定都快被气死了。舒泽的心情到底如何舒琬不知道,舒琬正忙着在厨房做饭。他和郁恒章一起商量的菜单,土豆炖牛肉、蒜香鸡翅、清蒸鱼,配上清炒时蔬,酸辣白菜,再配两盘凉菜一窝暖汤。今天葛瑞秋要来家里做客,还带了位家属。孟导那边听说在忙电视剧的剪辑和审批,没时间。他让舒琬这次少做点菜,留着下次给他做。准备完食材,郁恒章帮不上太多忙,被舒琬赶去客厅让他自己玩会儿。郁恒章摇头笑笑,小朋友最近脾气见长。他今天不想看文件,打开了电视,正好推荐页的封面是舒琬,就点了进去。郁恒章已经看过很多遍舒琬的舞台了,不妨碍他每次刷到还是想再看一遍。舒琬的笛子独奏起名叫《向生》,导师问他为什么起这个名字,舒琬说:“我希望自己,还有对我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都能摆脱过去的阴霾,看向现在的生活,看到更广阔的天地。”就问过身边的人:“对你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彼时已是深夜,舒琬该睡觉的时间段。他抱着郁恒章困得不行,听到郁恒章的发问,可能是害羞,不想回答,于是迷迷糊糊地仰起头,堵住郁恒章的嘴,让先生别再问了。郁恒章:“……”一吻毕,重新获得发言权的郁恒章问舒琬:“摆脱过去的阴霾……舒琬,是妈妈那天对你说什么了吧。你也希望我能站起来?”舒琬半睡半醒地靠在郁恒章怀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等郁恒章以为他睡着了,才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站不站起来都没关系……只是想让先生不再那么难过……”……炖菜间隙,舒琬从厨房出来,看到超清大屏上的自己,面容通红:“先生,您怎么又在看!”郁恒章笑了笑:“谁让你最近这么火,电视一打开就是你的推送。”“您又打趣我……”舒琬擦了擦手拿过桌上的手机,给葛瑞秋发消息。“这怎么就是打趣了?明明是在夸你。”郁恒章侧头看着这个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男孩,挂着一件小熊围裙,在家里娴熟地做饭。都要成大明星了,却一点儿也没有该有架子,还是那副乖乖软软的模样。“舒琬。”舒琬看向郁恒章,郁恒章轻淡道,“你要不要冠军。”像是在问舒琬晚上要不要再加个菜。舒琬反应了两秒才明白过来郁恒章在说什么,他干脆地摇摇头,道:“不要,先生,您不要浪费钱。”郁恒章:“……”郁恒章:“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郁恒章想了想,道:“我只是觉得,你值得成为冠军,值得拥有更多的舞台。如果这个节目没有水分,你凭借实力,也该拿到一个好名次。”“我是在帮你拿到本就该属于你的东西。”“那也没有必要。”舒琬弯了弯眼,温声道,“我明白先生的心意,先生能这么说,我已经很高兴了。至于冠军,真的没必要哦。”手机响了一声,舒琬看了眼消息,匆匆解下围裙道:“葛老师找不到地方,我下去接他。先生,帮我看下锅里炖的肉,菜放着我回来炒!”郁恒章:“……”
电梯门很快合了起来,公寓里只剩下试图给老婆送资源失败的霸总一枚,和厨房火上的热锅两口。葛瑞秋走出电梯直接到玄关,还没来得及感叹电梯入户的设计,一转头,就看到穿着小熊围裙的总裁在半开放式厨房里挥了挥锅铲:“欢迎。”葛瑞秋:“……”何德何能,让分分钟几百几千万上下的总裁下厨。舒琬换了鞋,指了指给葛瑞秋和他家属准备的拖鞋,跑进厨房,问道:“先生,肉没糊吧?”“我看着呢,没糊。”舒琬脱下郁恒章身上的围裙,自己穿上,扭头对葛瑞秋道:“葛老师,你们先坐,我现在炒菜,马上就好啦!”郁恒章自然而然接替了舒琬的手,替他系上围裙。嗯,明显是做过很多次这种事。此前葛瑞秋对郁恒章和舒琬的相处方式有诸多猜测,据他在剧组的观察,留下的印象是舒琬极其在乎郁恒章,什么都以郁恒章的需求为主。他甚至怀疑如果郁恒章让舒琬别演戏了,就在家待着,舒琬也会一口同意。简直是再典型不过的恋爱脑。网上的传闻就更离谱了,有说两个人是互相利用协约婚姻的,有人说郁恒章是巧取豪夺的,更有甚者说郁恒章腿不好,所以有特殊癖好,但舒琬为了他的钱,自甘堕落……明明只是恶意揣测却写得有鼻子有眼,简直像在舒琬家床底下安了监控。现在亲眼看到二人在家中的相处方式,葛瑞秋叹道:“早知道网上的传言不可信,还是控制不住爱看花边新闻,实际上根本不是一回事啊。”“嗯。”葛瑞秋看眼身旁的家属,笑道:“你‘嗯’什么‘嗯’。”家属瞥他:“‘嗯’你说得对,网络传言不可信。”舒琬给两位客人倒了水,就去厨房炒菜了。葛瑞秋在客厅里坐了会儿,很没有义气地将家属扔给总裁大人,独自溜去厨房找活干。电视节目正播放到组队后的采访环节,舒泽一通茶言茶语,将长风破乐队的旧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通。郁恒章目光微凉,他微笑道:“换个别的看吧,常先生想看什么?”某常姓家属:“都可以。”于是郁恒章切到了新闻频道,两个男人沉默地看起了新闻联播。葛瑞秋回头看了一眼:“……真是为难他们了。”舒琬跟着偷偷笑。葛老师的家属是个话很少的人,也算圈内人士,名叫常先觉,主攻舞台剧方向,和葛老师因舞台剧结缘,相恋十年,结婚五年。“谢谢小琬准备这么一大桌菜,我厚着脸皮来蹭饭,还带了位家属,太不好意思了。”很轻松的朋友聚餐,舒琬参考郁恒章的意见,只准备了一点儿果酒。四个人举杯,碰了下,舒琬的眼睛忽然睁大,眼睫扇动,错愕地望向郁恒章。他杯子里的是纯果汁。刚才他们都在端菜,果酒是郁恒章倒的。郁恒章轻声道:“你不是不喜欢喝酒吗。”舒琬羞赧道:“……少喝一点儿还是可以的。”“那要把我的换给你吗?”郁恒章笑。舒琬捧着先生专门为他准备的果汁,红着脸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