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多?痛苦,才?会对自己下死手。
她紧张地握住江粲的手,指尖有异样,她脱掉他的手套,发现他的手心也绑着绷带。
还有哪里?她忽然魔怔般掀起他的衣角。
江粲握住了她的手,“我说够了。”
这声?略微带情绪的话,令温若鼻头一酸,胸口像被棉花堵住,积压的情绪,变成蒸腾的热气往眼?眶冒。
江粲温热的拇指按住了她眼?角。
“很丑。”
她的表情变得更要哭。
“我们谈谈吧。”江粲妥协道?,他知?道?这是温若想?要的。
温若果然止住,问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粲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他捂住脖子偏头,自嘲地笑。
“我的身?体里有个怪物。”
“那是你幻想?出来的。”
“可它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我根本控制不了,或许,那才?是我的本性?。”
温若的脑中浮现出江粲往日梦中呓语,还有温长河讲述的他的过去,再结合报纸。
她猜江粲大概是和那个丧尽天良马戏团主的死有关。
她没有问过他离开后发生什么,因为她也有不想?被人提起的过去。
无?论江粲的过去是什么,她都只爱眼?前的江粲。
他们是最亲爱的家人,家人意味着永不抛弃。
“下次它再出来,你来找我好?吗?”温若问道?,她的眼?底映衬着晚霞和桃花,无?比的温柔。
“不要再自己面对,粲粲,你的每一面我都会无?限接受,因为那都是你啊。”
帽檐遮住了江粲的表情,“我不是好?人,温若。”
他伸出指尖,抚摸温若漂亮的脖颈。
“我会咬你,会伤害你。”
“不,你不会,我知?道?你有多?在乎我。”
闻言,江粲用力掐她,“自欺欺人。”
“才?不是,我有心,感受的到。”
江粲会给她坐秋千,会为她打架,代她跑五千米,照顾发烧的她不眠不休,他会出现在每一个她需要他的时刻,如果这都不算在乎,那他们算什么?
“从前,我希望你能有梦想?,能有七情六欲的活着。”温若双手握住他的手,“现在,我希望江粲你能为我活着。”
寺庙的钟声?在温若话后响起,两人都为之一震。
温若微诧后,露出浅淡的小梨涡,亮晶晶的眼?睛里仿佛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