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晴儿这种身份都被盯上,孩子必然难逃监视。若想命长,最好隐姓埋名养在外面。”
“十月怀胎怎么瞒得住呀?”郎母忧心忡忡。
“所以坤儿才说弄到外面嘛。做个戏,将晴儿撵出府,出了府,谁去查。”
郎母撇了下嘴角,“如今这么乖张,寻个错倒是不难。”
“儿啊,这事儿你不方便做,爹去寻地方。”
三人计议已定,饭也无心再用,便散了。
郎坤回到卧房便见到晴儿一脸怒气地坐着,心下了然。
“为何要撵妾身走?”
郎坤走去桌边,为她倒了杯茶。
“不喝。”晴儿将头拧向一边。
“我说你怎么一直不让公开怀孕的消息,原来是为了不吭不响地撵妾身。”
“难道你想咱们的孩子生出来就被监视吗?”
“咱们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人不能只看眼前。孩子不被人知道,是为他留条生路,过得自由。”
“提心吊胆活得跟老鼠一样,妾身瞧着就是自己吓自己。”
郎坤给自己也倒了杯茶,让自己淡定。
“妾身不懂,你到底欠皇上什么了?没你,皇上能有这…”
话未说完,晴儿的手臂就被抓着整个人提了起来。
她从没见过郎坤这副面孔,目光淬着凶狠。
“休要胡说,除非你想拉全家陪葬!”
晴儿痛得哭了出来。郎坤自觉失手,连忙松开。
“伤到你了?我看看。”
郎坤刚拿起晴儿的手,便被晴儿一把反抓。
“要不然,这孩子不要了吧?啊?就咱俩过日子,妾身永远陪着你。”
郎坤简直不敢相信,“只是搬到府外…”
晴儿猛地站起,桌子被推得一晃。
“可妾身不想离开你啊!”郎坤紧张地盯着她抵在桌边的小腹,生怕她下一步便是捶打小腹。
那晚,晴儿抓着郎坤的衣袖入睡。
郎坤只能任她抓着,不敢拒绝、不敢动。
想到还有数月才能生产,他感到窒息。
【长乐宫】
华灯初上,宫女太监端着各色礼物穿梭往来。
“娘娘挑了这半日,歇歇吧。”春信将一盏新茶递给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