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雀嘴上这么明知故问着,但还是依言离开了衣柜,一下子坐到了大床上,扑起来了一层花瓣。
他随手拿起了猫耳朵,在自己的头上比划了一下,轻笑着看向脸色越来越红的沈踏枝:
“不是你订的酒店吗?哥哥。”
“不是。”沈踏枝下意识地就想往门口移动,但在对上江雀看似调侃实则危险的目光后,还是强迫着自己站在了原地,
他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是助理定的,我只是和酒店说了一声我需要提前来,应该是助理误会了我的意思。”
沈踏枝说着主动往前走了几步,红着耳根就弯腰开始收拾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东西我一会会让人全部清理掉的,你不用太在意。”
江雀看着他,突然道:“哥哥。”
沈踏枝的动作停住了。
江雀嗓音含笑,轻声道:“你是不是忘了,人类的情绪,我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
虽然在大部分时间里他都看不懂沈踏枝,但是这种害羞和窘迫他还是能分析出来的。
沈踏枝还偏要装出冷静的样子来,在江雀的眼里,这就像是个专门给自己套了个盒子防止被吃掉,但殊不知自己拿的是透明盒子的奶油小蛋糕。
随着他的这句话,沈踏枝的手一抖,手中正拿着的遥控器应声落下。
遥控器的开关因为撞击而打开,床上的猫尾巴剧烈扭动了起来,江雀嫌弃地看了一眼细细的只有一小截的猫尾巴,用触手卷起遥控器关上的同时,分出一根触手揽住了沈踏枝的腰。
触手微微用力,沈踏枝被他拽倒在了花瓣大床中。
反正这些花不干净,
一会肯定要把床上用具全部都换一遍,江雀这会也不嫌脏了,也跟着跪坐在了床上,看着垂眸红着耳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沈踏枝,很是苦恼地问:
“哥哥,为什么每次提到这种事情你就会回避,是害羞吗?可是你连亲我都不会有多紧张的。”
若是旁人问出这个问题,恐怕只会当成是骚扰,但偏偏沈踏枝无奈又绝望的明白,江雀是真心实意的在苦恼和疑惑。
在江雀看来,人类之间做暧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才对,反而是亲吻才不正常,所以才会在最开始如此无所顾忌地问沈踏枝怀卵的事情。
狰狞的触手抚摸上沈踏枝的脸颊,而它们的主人漂亮的与这些可怖的怪物格格不入,跪坐着无辜地继续往下问道:
“而且你都答应了要给我怀卵的,做这些事情不都是迟早的吗?为什么总是在回避这个话题。”
沈踏枝想侧过头去避开江雀过分灼热的视线,但刚刚缠上他的脖子的触手不允许他这样逃避的动作,甚至有一根触手已经威胁性地抵在了他的腿间,大有一副他再敢逃避就现在更进一步的模样。
无法,他只能被迫和江雀对视着,小声道:
“雀雀,这些事情对于人类来说是私密的,不应该这样直接被拿出来说的……”
“对啊。”江雀歪了歪头,“所以我现在只在和你说,这个房间里又没有别人。”
沈踏枝几乎想要把自己缩起来遁地三尺,足足沉默了好几分钟,才慢慢地吐出字来:
“因为在人类的社会中,伴侣相处的正常流程应该是先牵手、亲吻,这件事是……在更深层次的了解对方后才会被提出的。”
“这是排在亲吻之后事,雀雀。”
“欸?”江雀这次是实打实的惊讶了。
虽然看上去他卷住沈踏枝逼问对方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疑惑,但只有江雀知道,其实更多的原因是他在看到沈踏枝红着耳根还强作镇定的时候,他的触手就一下子激动地立起来了。
想更恶劣地欺负他,因此才会故意挑沈踏枝觉得最不想回答的问题来问。
但他没想到,这一问还真问出了东西来。
“你们人类做暧要排在接吻之后,那怀卵呢?这也要排在后面吗?”江雀不解地问道。
沈踏枝的耳根更红了,他点头的幅度几乎微不可见。
江雀一下子觉得自己缠在沈踏枝身上的触手有点发烫了,他语无伦次地道:
“我、我之前不知道,我以为……我之前看到的人类都是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