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燕。
明明没有花洒流出来的水热,对面人的体温却烫得吓人。
平时穿着衣服没察觉,此时邵青燕才发现程大树比想象中的要壮实许多。
被厚实的胸膛紧贴着,似乎在担心自己是否有事,环在身后的手正沿着脊背摸索。
“撞哪了?”
眼前人一言不发,程大树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花洒流出来的水劈头盖脸淋在两人身上,刚刚擦干的头发再次淋湿,水雾中,顺毛的邵青燕显得格外温良。
不光头发,他的一帘羽睫也因为被水打湿垂成好看的形状。
盯着邵青燕抿紧的嘴唇,程大树浑身血液一分为二,一半直冲脑顶,另一半再次直冲理所应当去的地方。
“燕哥,我…”程大树。
“………”邵青燕。
早在程大树给自己搓洗锁骨时,邵青燕就瞥见了他裤子因被水打湿而紧贴身上所暴露出的明晃晃异常。
心中失措,只能止住程大树的动作打算快点洗完离开好让对方冷静冷静。
可此时贴在一起,邵青燕知道程大树似乎没那么容易冷静。
“燕哥,我…”程大树又重复念着邵青燕的名字。
想如同之前亲吻他伤疤那样去吻他的嘴唇,却在对方半阖着的视线下不敢轻举妄动。
程大树早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尴尬,
也许是刚一进卫生间,也许是胡乱背诗时。
念从心头起,欲向胆边升。
爱了惦了这么久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甚至相拥相贴在一起。
这关系发展快到在梦里都不敢想象。
不把握住这个机会自己就是个蠢货。
一个豁出去死活不退,一个身后是冰冷的墙面无法退。
俩人僵持着不知站了多久,越来越沉重急促的呼吸声和舔唇吞咽声透过水流交替响在邵青燕耳边。
想到之前程大树跟自己剖析感情和经验时说过的“从没有过”,邵青燕轻声叹了口气。
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