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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窗外鸟鸣啁啾,廊檐的风铃碰撞,清脆悦耳。
对于张青寒而言,今天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日子,她趟在床上浑身无力,脑袋晕晕,像是一个发烧的病人。
昨日因着奖学金的事她和赵貉争执了一通,这个冥顽不灵、古板刻薄的男人丝毫不觉自己哪里有错,张青寒也想不通大会那天他到底是怎样看了自己一眼。
赞许?
张青寒嗤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脑袋发昏真是没睡醒。
自己成日叫着小叔叔和Daddy轮流恶心他,他能在校长面前夸自己才是被人下降头了。
手机铃声这时候响起,陌生号码,她接通那边竟然是杨珩。
“怎么,自己心虚终于没脸要奖学金了?”
张青寒看着窗外昏沉沉的阴天,觉得有些人就像天上飞过的鸟,忽然落了屎在你头上,你恶心的不行,但又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厌恶。
张青寒情绪恹恹,没有和他斗智斗勇磨嘴皮子的心情。
“心虚?”她好笑地咀嚼着他的用词,“是我赏给你了,既然那么想要,就跪下好好收着吧。”
“呵,输了就是输了,张青寒,我们正大光明竞争,你耍手段还装什么小白花。”
“哦。”张青寒懒懒地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是不是赏给你的,以后你不就知道了?”
杨珩那边怒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以后一等奖学金,你就别再想了。”
说完,张青寒懒得跟他废话,挂了电话手机扔到了一边。
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发了会呆,直到听见走廊有动静,才终于起床出去。
走廊里,咚咚砸在地面的拐杖声戛然而止,面面相视的两人安静。
张青寒先出声,浮夸的笑容打破了微妙的氛围。
“Daddy,早啊。”
一句话,把赵貉要打的招呼噎了回去,黑着脸似乎又想教育。
张青寒已经快步过来,说着就要挽上他胳膊,“我们一起下楼啊。”
赵貉躲的迅速,僵着脸,“你要的钱已经在楼下了。”
“这么快?”张青寒惊喜,“还是Daddy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