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青玄回了一礼,随后从袖子里拿出几颗酥糖:“后院里住的那两个姐姐还在吗?”
小沙弥吃着酥糖,甜甜一笑:“在的。”
房青玄问:“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拜访她们?”
小沙弥说:“有,有几个女施主来过。”
“那几个女施主长什么样?”
“感觉长都差不多,身上有很重的胭脂味,看上去都是达官显贵家的女儿。”
房青玄拍了拍小沙弥的小光头,又摸出几颗酥糖给他。
小沙弥接过糖,又多说了两句:“以前有个老者经常来,每次都会在后院里,陪着那两个姐姐下棋,但这段时间没来过了。”
房青玄微微弯下腰问:“那两位姐姐是什么时候来到这的?”
小沙弥摇头:“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她们就在这里了。”
元宝插嘴说:“大人为何不直接去问方丈。”
房青玄直起身:“会打草惊蛇。”
元宝不懂,便不再问了。
房青玄拍了拍小沙弥的肩膀:“去干活吧。”
小沙弥把扫把捡起来,殷切地说:“大人要不要留下吃了斋饭再走,寺里种的瓜果都熟了,可好吃了。”
房青玄看了一下天色,已经有些晚了,等吃完斋饭,怕是都要天黑了,便婉拒了小沙弥,就在他要回去时,徒然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
“干嘛非得揪着我来啊,真是的。”
房青玄朝着声源望过去,看到了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孔——赵松远。
赵松远被他几个姐姐赶着往前走,一脸不忿。
房青玄迅速藏身到香塔后面,金银元宝见大人不想露面,便也藏到了屋顶上去。
赵家几个姐妹穿得繁复华丽,满头珠钗,个个都不是弱女子,异常彪悍奔放,但对这唯一的弟弟倒是喜爱有加:“你在殿外等我们。”
赵松远敷衍地点头:“得,得,得。”
赵家几个姐妹恐怕就是小沙弥说的那几个女施主了,确实长得都差不多,毕竟是一个爹生的。
赵家几姐妹带着浓重的胭脂味直接去了后边的禅房。
房青玄见她们走了,才从香塔后面现身,轻轻一咳。
赵松远听到声响,扭过头一看,看到是房青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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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狗看到了那什么,一下便跑到了房青玄跟前,刚想喊一句美人,就见金银元宝的剑已出鞘,他只得后退。
房青玄挂着浅笑:“你来这做什么?”
“是长姐非要我来,说是来给父亲祈福的,幸好来了,不然都遇不到美人了。”赵松远对房青玄有种莫名的执着,大概是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日积月累的,最终形成了心病,一看到房青玄就忍不住犯病。
房青玄知道她们来祈福是借口,但还是问:“你父亲怎么了?”
“皇上把我父亲贬为了县令,父亲因此郁郁寡欢,美人,你别看我父亲被贬官了,但我家里的钱十辈子都花不完,你跟了我,不会让你吃苦的。”赵松远生怕房青玄会嫌弃他家道中落,忙把自己的家底露出来。
赵钧是商人出身,贬官影响不到他的家产,而且他的十个女儿都是经商的好手,家里的钱确实是挥霍十辈子都花不完。
赵家人都很精明,但偏偏出了个赵松远这个憨憨,而这个憨憨又偏偏对房青玄情有独钟,这不是上赶着往国库里送钱吗。
房青玄抬起手,抚了抚赵松远肩头上的灰尘:“你家的账本,可否找来给我。”
美人靠得那么近,赵松远感觉自己都不会呼吸了,脑子里全都是浆糊,想也没想就点了头:“美人,你等着,我去给你偷。”
房青玄温柔一笑:“好,我在府上等你。”
赵松远被这个笑容冲击得神魂颠倒,再也无法思考其他事情。
房青玄带着金银元宝走了,赵松远则还在原地尽情遐想,想着等他拿到了账本,美人就会乖乖在榻上等他,属实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