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可以做的,能够做到的就是在剧情崩盘的基础上,尽量去稳住设定,不能让异常变得更加大。
只要没有完全崩溃,那就还有转圜修补的余地。
殷或在一阵快速的脑内风暴后,很快将事情给稍微理出一个条理来。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轻易就做出逃避,该他的责任他都会一力承担。
他不会当一个逃兵。
“过来!”
在殷或眼帘垂落陷入自我的短暂思绪中时,一道浅淡的声音传来。
殷或马上就几步来到陆严跟前。
“蹲下。”
陆严忽然说。
殷或虽然好奇他准备做什么,但想到对陆严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会自己动手来修理人的人,因为那在他看来会脏了他的手。
殷或缓缓蹲了下去,直接两腿蹲着会不太舒服,姿势也怪异,于是他只是半蹲着。
站着的人总算视线在他之下了,陆严低眸审度着咫尺之间的容易。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他右手一伸,竟是直接捏住了殷或的下巴。
殷或被迫抬起了头,他脖子拉长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喉结微微地突出,大概是因为陆严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恍惚了一阵,他喉结于是轻轻的上下滚动。
而下一刻,他的喉结被一只手指给摁住了。
陆严本来捏着殷或下巴的手,转而往下落到了他脖子上。
更是毫无征兆地圧在他的喉结位置。
人的喉咙几乎可以算是最为脆弱的地方,被人给压着,如同是身体最为重要和隐秘的命门被抓住了。
殷或无法动弹,他只能眨动眼睛,他努力想去看陆严此时是什么表情,但因为不敢低头,于是只能用力往下瞥。
这一瞥,他发现陆严居然在笑。
“你眼睛挺好看的。”
“不知道如果弄瞎它,你还能到处跑,到处做兼职搞几份工作吗?”
陆严音色有多和煦,他的话就有多残忍。
殷或瞳孔一点点收缩。
“我错了。”
“换一句。”
“总是道歉说自己错了,太没新意了。”
都敢忤逆他,却不敢继续扛下去,才随便威胁一下,就害怕了。
“这样怎么行,什么都还没有开始。”
“你的嘴巴……”
按着殷或喉结的手松开,可不等殷或喘一口气,那只按过他喉咙的手忽然来到他的嘴唇边,他的唇瓣被撬开了。
他终于可以低头对视上陆严的眼,只是一眼,殷或就浑身一激灵。
那双眼漆黑如墨,如果不是瞳孔周围还有一点眼白的存在,他甚至都要误会他面前坐的不是一个真实的人,而是一个残忍冷血的杀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