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遇到李四季,自己如今恐怕早就上不得台面了。
李四季叹了口气。
“你想回去给你爹还账?”
彭君君点点头。
“可以,你这几个月,钱也够。但是我提醒你,你爹的事儿,我劝你早划清界限,当初欠下的二百来块钱,如今可不一定了。”李四季很清楚,带人学赌的人跟放贷逼债的,基本都通着气。
再加上,几个月前欠下二百多,按照这群人的尿性,当下不得最少翻倍?
只是彭君君这几月来看,也确实活儿没少干,也从不叫苦喊累。
说不定,人性本善?
李四季有时候也会有错乱感,前世自己因为这个女人的指正,被夺了进入编制的名额。这一世虽然没到那一步,但是依然不敢轻信别人。
这一年以来,李四季常常用前世的一些事情去提醒自己:心善必死!
而且身边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似乎也在印证一句话:自己虽然再世为人,但是时间线上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仍旧会发生,虽然自己干预了,但并不会完全不存在。
就比如鲁县公安局破获的这起恶性案件来看:前世比现在更恶劣,当下自己通过粥铺子之类的手段提前预防和降低了风险,但是依然有丫丫被伤害的结果出现。
兴许真的是印证了那句话:“我们只是历史的见证者,可以影响,但不可能完全改变”。
所以李四季对于彭君君的情绪,也是极为复杂。
但是看到现在也才二十岁的彭君君,心头仍旧是狠不下来。
“行吧,这个信封你拿着。等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再打开。给你放三天假,明天你就可以回去看看,好自为之。”李四季说。
彭君君流泪,眼里尽然是李四季看不懂的情愫。
“谢谢四季哥,处理完我家的事儿,我还能再回来跟着你干活么?”
“那当然,你是我的雇工,又不是被开除了。”李四季笑了。
“嗯”
眼看李四季一根烟都抽完了。
彭君君有点扭捏。
怯生生的从脚下提起布袋子。
“四季哥,这是我用自己工资给你打的高粱酒,天冷,你尝尝”说着,提起一个玻璃瓶,光肚,里面装着大半瓶。
顺手拧开盖子,倒了一杯。
李四季闻了闻,现下这种粮食酒还比较少,毕竟粮食对于鲁县这种贫困县还不一定够吃,哪有多余的去酿酒呢。
所以粮食酒一般都相对贵一点,但是口感和酒劲儿也会更好、更大一点。
“还真挺好,一杯下来就热乎乎的”李四季笑了笑,对着彭君君说了声谢谢。
“那就好,喝的惯就好!”彭君君低着头,又倒了一杯。
李四季更热了。
呼呼的喘着粗气。
第二天。
李四季在**醒了。
睁开眼,似乎不是自己和二苟住的那一间?
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这是彭君君的房间!!!
感受了一下浑身光溜溜的,李四季有点惊诧,更有些羞怒!
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给下了药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