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维回到家,然后继续站在门口犹豫。
她发现自好像还是没有办法像从一面对裴忱。
——在他突然说出的喜欢之后。
孟思维垂眸,对着门把手抿了抿唇。
她想起很多年,那么冷漠的少年,像是游离在整个世界之外,她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无法靠近的少年。
她曾今以为自窥一份微光,在那个夜晚,少年护她安然无恙,在她诉说喜欢的时候,他终于轻头颅。
可是后来……
孟思维扯了扯唇角。
所以裴忱这是合租久了突然对她日久生情了?
还是说莫名被她亲了一次后就触发到了什么情感开关。
不普通的人的世界他们普通人果然无法理解。
孟思维瘪了瘪嘴,整理好心情,开门。
她以为裴忱肯定又在房间,结果打开门,他坐在沙发上。
电视没开,他手里握着手机,像是在出神,又像是在,等人。
孟思维打算互不干扰地回自房间。
只是她刚转身的时候,沙发上的人似乎终于发现她,然后叫住她:“孟思维。”
孟思维背影微僵,只好回头:“什么事?”
裴忱起身走来:“不是说好晚上超九半回家要提说一声吗。”
孟思维面对这个话题,略理亏地别眼。
好吧,她的确答应。
不那是之。
在这个男人忽然跟她告白之。
于是孟思维想到这里,忽然又理直气壮起来,抬头,扬起下巴:“说好又怎么了?那是之说好的。”
“现在我反悔了,说不算了。”
“我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还要跟你汇报。”
裴忱面对眼振振有词的孟思维。
他似乎又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无奈垂眼,温声:“那起码回个信息。”
孟思维耸耸鼻尖:“你管我。”
她说完就抬头挺胸回自房间,子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孟思维关上房间门。
她关好门后就松了一口气,回味来觉刚才怼裴忱的感觉分不错。
从人重逢合租以来她好像一直很好脾气。
以为他是房产中介的时候礼让三分,知道他在检察院后更是一口一个“裴检”的叫着。
可是她并不是没脾气,更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要是觉不爽,大可卷铺盖走人。
反正她不会走,这房子是她跟房东签合同租的,没有还要她走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