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起走的时候,还把鹤雪衣拎走了,似乎不打算让闻雀知道庆衡尊者暗地里有什么打算。
还好闻雀还记得自己的储物袋被鹤雪衣摸走了,这次不仅拿回来了自己和师青蓿的储物袋,甚至把鹤雪衣的储物袋还有身上那些小零碎全都顺手迁走,美其名曰:“多谢鹤道友的醍醐灌顶,让我领悟到一点。“
鹤雪衣:“……”
“黑吃黑果然让人暴富?”
至于晏起会在鹤雪衣身上审出点什么来,闻雀也不着急,反正小师叔肯定会跟沉禹交流,闻雀觉得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是不是可以跟沉禹前辈套套话。
晏起拎着鹤雪衣,也没想过要把她扔回天武宗,直接扭头就往天阳宗去,他就觉得,天阳宗的寒潭禁地应该很适合这姑娘。
这个禁地的禁,可不是禁止进入的禁,而是禁锢的禁。
倒是鹤雪衣先开了口:“晏起尊者想知道什么,晚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晏起眼风都没给鹤雪衣一个,却还是笑着回了一句:“本尊还以为你打定主意不开口了。”
不同于庆衡尊者在对付闻雀和师青蓿的时候直接压制到这两个小丫头动弹不得还说不出来话,沉禹只是把人丢在那里,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倒是鹤雪衣老实得让人意外。
“晚辈不敢。”
“你还有不敢的?”
别看鹤雪衣一直以来乖巧又温顺的模样,这姑娘主意大着呢,看着当面在正道大比试炼秘境里的行事方式,这姑娘有主意,还胆子大,心思还细腻,甚至还能拿捏人心。
也怪不得闻雀对鹤雪衣总是提起了心。
就连晏起,在看到鹤雪衣的时候,也会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毕竟闻雀在他耳边反复提及过,自己这个冤种,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返之后,还是眼前这个鹤雪衣,扛起正道大旗,将他埋葬在了魔渊深处?
晏起嗤笑,“本尊倒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问你的。你倒是说说,你知道的那些,什么是值得本尊知道的。或者你觉得有什么,是你拿得出手,可以跟本尊交易的?”
鹤雪衣默然,瞬间知道自己那些小心思和手段,在晏起尊者面前,都没有必要。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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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有话直说。
只是这直说的内容跟庆衡尊者有关,身为庆衡尊者的关门弟子,鹤雪衣说这些,颇有些大逆不道。即便鹤雪衣,也会觉得有些心虚,但很快她就说服自己,她是大义灭亲,更是自保。
“师父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修炼邪术。”鹤雪衣似乎还在斟酌语言,却见晏起神色淡然,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鹤雪衣是不知道,晏起早就在闻雀那此起彼伏的心声中锻炼得出现什么都神奇的剧情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甚至不出点诡异的走向,他还觉得不习惯。
对于庆衡居然也修炼邪术这一点,晏起总有一种果然如此尘埃落定的感觉,就默默等着鹤雪衣继续往下编。
鹤雪衣:“……”
这无涯峰上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了是吧?
其实自鹤雪衣拜入天武宗后没多久,就察觉到自己师父,那个在天武宗享有盛誉的庆衡尊者,修炼的手段颇有些不一般。
“晚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我察觉的时候,师父修炼的方式,早就发生了改变。”鹤雪衣抬眼看着晏起,“不知道晏起尊者是否了解过,晚辈的师父,曾经有过不少的徒弟。”
晏起挑眉。
说实话,庆衡有多少徒弟,他还真没在意过。
看晏起的表情,鹤雪衣也明白了,“在晚辈入门之前,甚至大师兄蓝夜舟之前,师父名下就已经有过不少的弟子。只是这些师兄师姐运道都不怎么样,先后都在外出历练的时候,一去不返。到最后师父名下立住的徒弟,就只有大师兄蓝夜舟,还有晚辈……”
鹤雪衣顿了顿,想起自己发现某些线索的时候,心底的凉意就再次蔓延,也就是那时候她下定决心,不管如何,她都要活下来,好好的活下来,不能成为师父修炼途中的养料。
等到殷即轩打发了其他人,这花园里只剩下他之后,闻雀的感觉就更不妙了。
再看到走到自己面前,差不多只有三五步远,似乎因为不确定没有继续前进的殷即轩之后,闻雀人都麻了。
这是发现她了吧?是吧是吧?
闻雀憋着气,殷即轩也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