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事的男人们都被带走了?,剩下的女眷们代?表男人们坐到了?主位上?,继续参加族议。
郭继业看?着下面惶恐强撑的女眷们,并不因?为?她们是女人就轻视轻侮,继续道:“分?宗已成定局,不再多议,接下来要议的是,宗族产业分?割问题”
听到还能分?到产业,并不是净身出宗,留下的女眷们强打精神,跟郭继业的人掰扯起来她们家到底该分?到、能分?到多少家产。
家产虽然是男人们传下来挣出来的,但真?正打理它们的其实是这些家中主妇们,所以,自家到底有多少产业,估计她们的丈夫都没有她们知道的清楚。
眼前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以后
还有没有以后,再说吧。
分?祖产其实很简单,复杂的是这些产业涉及的利益纠纷。
英国公和国公夫人都退去休息去了?,郭继业却一直坐镇在迎晖堂,听底下人现?场掰扯,他甚至还让人送来饭菜茶水,边吃边喝边听他们慷慨激昂陈情厉害
真?精彩!
其中谋算尔虞我诈可不比朝堂纷争少多少,怪不得前人有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看?看?他们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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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郭继业觉着,他要是能理清郭氏这一摊子,再让他去混朝堂定能有所顿悟。
还有,郭氏竟然还有这样的产业,族中竟然还有这样的秘事,真?不枉他什么都不干就坐在这里给他们“主持公道”,按川川的话说——
学到了?,学到了?!
一直到第二?天午时,在郭继业监督下,在郭守礼的提醒帮助下,府上?账房们才堪堪理清府上?面上?已经有的产业,郭继业看?着满院子的账簿桌椅和憔悴不已的前族人们,道:“再给你们半个时辰,若是还有争议的,就由我来给你们分?配,到时候是不是公平,我可不做保证。”
众人:“是。”
送走所有人,郭继业倚靠在圈椅中,手捏着突突直跳的眉头,闭目养神。
郑娘子端着一碗羊乳粥进来,见他疲惫至此,心疼劝道:“公子,歇歇吧。”
郭继业疲惫叹道:“还有父亲那?边没有处理,还不能歇息。”
郑娘子道:“不如我去跟川川说说,让她多等两天?您也能歇歇,再去处理世子那?边的事。”
郭继业摇头道:“不用,我不欲她多等,而且,父亲那?边早处理早利索,我也是,不想再等下去了?。”
郑娘子见劝不动他,道:“那?也好歹先睡上?一刻两刻的,您这样熬着,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她正唠叨着呢,就见高强在旁边给她打手势,郑娘子一瞧,见就在她说话的这会?子,郭继业就已经打起了?鼾声。
郑娘子更加心疼了?,取来披风给他小心盖在身上?,也没离开,就静静的坐在台阶上?陪着他。
郭继业只睡了?半个多时辰就醒了?,醒来时郭守礼也在。
郭守礼见他疲惫的模样,就叹道:“大?房那?边鸡飞狗跳的,你现?在过去,不是个好时机。”
一朝从嫡子嫡女变作庶子庶女,大?房那?三个金贵的小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得不可开交。
郭继业道:“不管我什么时候过去,对他们来说都不会?是个好时机,不如现?在就过去。”
来到郭守成和刘兰娥的主院,院子里已经设好灵堂,满目缟素,一派凄凉。
郭继业皱眉问道:“怎么不见伺候的仆从?”
郭守礼叹道:“仆从都是刘氏的,被母亲给看?管起来了?。这灵堂还是我派人帮忙设的呢,好歹曾经是世子夫人,还有三个孩子,该给的礼数还是要给的。”
郭继业点头:“多谢二?叔帮忙操心了?。”
郭守礼:“嗨,都是应该的。”
人都死了?,身后事都是做给活着的人看?的,看?郭继业还能让刘兰娥葬入郭氏祖坟,郭守礼就知道他帮忙设灵堂办丧仪不仅不会?得罪郭继业,还能在他这里卖个好。
果然,他又对了?。
“你个屠夫,莫要污了?我母亲的灵堂”
叔侄两个正说着话呢,就见一个少年挥舞着长剑嘴里大?喊大?叫着朝郭继业刺来。
这少年脚步虚浮,气息紊乱,那?长剑是开了?锋的,他挥舞着这样一把长剑疯跑过来,能不能伤着人另说,一不小心伤着自己却是真?的。
郭继业都没动,赵立侧步上?前飞起一脚将?他手里的剑踢飞,收回的脚在他膝盖上?一点,这个少年就狗啃泥似的摔跪在了?郭继业面前。
郭继业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狼狈挣扎的少年,还没开口说话,就见郭守成匆忙出来,嘴里唤道:“兴儿不得无?礼,那?是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