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直没消息过来,或许便是当年的事并无隐情。毕竟王爷也是查了很久,才盖棺定论的。”
“那姜槐的家人呢?”
姜槐回来受死后,晋王气怒之下派遣大批人马寻找姜槐家人,势要他们都为陆昂的死付出代价。但这么多年了,晋王始终没放弃寻找,也一直并没找到。
甚至动用了晋王府埋在西泠的细作,也丝毫没有姜家人的消息。
韩墨想:
“他本事那么大,若有心叫家人躲避,确实不好找。”
“那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背叛的晋王府?”
“荣华富贵,金银财宝。”
“所以,他回来受死,家人隐姓埋名。荣华何在?金银何用?他背弃晋王府的意义究竟在哪?”
韩墨也被问住了。
“所以,没有消息传回来,或许是因为有人在阻拦。”
陆晏说这话,扫向窗外。韩墨也觉察不妥,立刻飞身上前,可陆晏却将脚下一个矮凳提过去,韩墨惊诧躲避,只缓了这瞬息,再推开窗子,只见远远枝叶微动,已没了人的踪迹。
“爷?”
陆晏淡淡道:
“没有线索,打草惊蛇或许就能带来线索。”
韩墨恍然。
可这桂花林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因着陆晏的到来,也因上回他遇刺后刺客却始终没能拿到,他们都小心翼翼的彻查过了,并无可疑之人,甚至包下今日,不许再接待旁的客人。
韩墨仔细回想,难道还是桂花林的人有问题?
“或许,是你意想不到的人。”
陆晏出声提醒,韩墨冥思苦想,大胆的猜测惊出一身冷汗。
是白家姐妹,还是……贺笺笺?
白知夏歇晌起来,白知棋和贺笺笺都不见踪迹了。她仔细挑选了些酿桂花,预备上马车的时候特地稍等片刻,陆晏一行人便出来了。
他神情柔和,甚至嘴角带着浅笑。
白知夏看他由远及近,总觉着浓浓的古怪。
陆晏怎么会是这样的?他应当肃冷周正,不苟言笑。有武将的肃杀,还有冷漠的薄情。
胡思乱想间,陆晏已到近前。
随从与婢女都知趣的退开,陆晏道:
“陆邈做了几日东,白三老爷想笼络住陆邈,自然要想法子讨好陆邈。白姑娘可安排府上下人透露,烟波渺新来位江南花魁,本事不俗,只是有个怪癖,每日接待客人,只看清早抽签的结果。倘或抽不中,只道无缘,千金不见。”
白知夏面皮泛红,哪家正经姑娘是会议论秦楼楚馆?陆晏又道:
“白三老爷自然没那好运气,一抽即中。这空档里,张小公子也就找见他的鸡了。”
白知夏淡淡应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陆晏一直等车帘放下,甚至马车驶动,才收回目光。
白知夏回到怀恩公府的时候,时辰尚早。将今日钓的鱼送去厨房交代今晚都在舒心堂用晚膳,她就去寻了白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