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喝糖水了,咱们回家吧。”
小家伙瑟瑟发抖,他觉得他是个乖小孩,但是他不敢保证苍天也是这么觉得。
外面太危险,他想回家找爹娘。
苏景殊顿了一下,“那什么,我刚才说着玩的,小殿下别怕,大晴天的不会打雷。”
赵仲乱不信,不光不信,还又往他哥那边挪了挪。
——哥哥,怕怕。
赵仲针叹了口气,戳戳他弟的小胖脸给他道歉,“对不起,刚才是哥哥钻牛角尖了,想喝糖水就去喝,家里不缺你喝糖水的钱。”
不过小郎说的也有道理,开源节流,开源不知道怎么开,节流却好节的很,直接降低俸禄就行。
朝臣的俸禄高是因为他们在替百姓办实事,宗室子弟哪儿来的脸拿那么多俸禄?
有俸禄还不够,还去抢贫民百
()姓,给他们脸了是吧?
以前没人管,以后他来管。
他爹是皇帝他说了算,有本事到别院打他啊。
赵姓宗室不管干不干活儿都会有个虚职,只要是宗室皇亲,血脉再远也有朝廷养着。
就他弟这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每个月都有一大笔进项,会干活吗就拿钱?
赵仲乱耸拉着脑袋不说话。
他哥疯了,得回家见了爹娘再告状,现在还是任由他哥疯着才好。
听不懂听不懂听不懂,他们爹是皇帝凭什么不给他零花钱?
年纪小怎么了?年纪小他也是大宋的国公!
就不许他提前拿俸禄将来长大了再为大宋效力啊?
哥说的没错,他现在就是爱钻牛角尖。
哼,回家就告状,谁都拦不住他告状。
兄弟俩看着相亲相爱重归于好,内里各有各的小心思。
赵仲针拍拍衣摆站起来,攥紧拳头目光坚定,“小郎你等着,我回家会继续打听宗室子弟和官员的俸禄,看看他们的俸禄能养活多少百姓。()”
苏景殊:!!!
殿下!二思!?()”
庆历年间的新政没怎么碰宗室子弟的利益都被打击成那样,他这上来就动宗室的钱袋子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
官家都不敢这么干啊!
赵大郎无所畏惧,“别怕,我就是问问,没想现在就动他们。”
现在和那群蠹虫打交道妥妥是他吃亏,怎么着也得等到他能经得起流放的颠簸后才动手。
苏景殊:……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他觉得他可能没进官场就得被贬去山沟沟里种红薯。
他和赵大郎两个人一个种红薯一个吃红薯,凄凄惨惨冷冷清清,如果赵大郎最后能成功翻身,他们俩还可能成为青史留名的好朋友。
论红薯大帝和他种红薯的小伙伴
什么鬼东西!快从他的脑子里滚出去!
苏小郎身上的丧气太明显,明显到赵大郎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赵仲针很想回别院大干一场,但是他还有那么一丢丢的自知之明,肯定不会毫无缘由就大喇喇的让他爹减少宗室子弟的俸禄,不然就算他天天待在别院不出门也会被那些胆大包天的混账玩意儿打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