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吗?”郁楚失笑:“对呀,既然连孩子都有了,那就更不用着急了,我和孩子又不会跑。”梁絮白语塞,又有些生气,比哑巴吃了黄连还难受。以前他总听朋友说八卦,道是有些人费尽心机搞大自己的肚子,为的就是凭借腹中的孩子跻身豪门,从此金银富贵享之不尽。虽然这种做法为人不齿,可梁絮白此刻倒真的很希望郁楚可以利用孩子来威胁他,无论提什么条件,他都会百分百顺从。但是郁楚不会这么做。梁絮白父凭女贵的愿望没能实现,户口本上他那一页依然是个铁光棍儿。见他面色沉沉,郁楚忍俊不禁,捧着他的脸轻轻揉搓,将颊边的阴云全部揉散:“那就依你的,等我拍完这部剧咱们就结婚。”梁絮白面露欣喜,立刻把人捞进怀里:“真的?”郁楚点头:“真的。”有了这份保障,梁絮白迅速给爷爷发了消息,委托他老人家找一位法力高强的八字先生为他们俩挑选一个黄道吉日,趁热打铁赶紧把终身大事儿给办了,免得郁楚反悔把婚礼延期。接下来这一个月里,梁絮白几乎在剧组扎根了,偶尔独自前来小住几日,偶尔良心发现时还会把女儿给带上。每当这个时候,郁楚满心满眼都是小葡萄,连半个眼神都不肯留给他,梁某人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不由动起了小心思。这天晚上拍完戏回到酒店已经快十点了,梁絮白正一手奶孩子一手忙工作,听见开门声便问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拍戏不顺利吗?”“挺顺利的,大家趁着状态在线,临时加拍了两场,所以才耽搁了一点时间。”郁楚脱掉外套洗净双手之后来到他身边,见他忙得不可开交,赶紧把女儿接过来,“葡萄平日里九点就睡觉了,今晚怎么还在吃奶?”小葡萄双手捧着已经快要见底的奶瓶哼哧哼哧地吸吮,一双黑宝石似的眼睛盯着爸爸看个不停。梁絮白腾出双手后开始快速回邮件:“她晚上有点闹腾,我哄了好久才哄下来。”待女儿吃完奶,郁楚立刻把孩子竖抱着,让她趴在自己肩上,轻轻拍掉奶嗝:“你明天把孩子带回去吧,剧组进度很快,预计下周就能提前杀青了,我尽量早点回家。”他虽然舍不得离开女儿,却更加不忍看到梁絮白忙得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与其看他分身乏术,倒不如让他回去安安心心地工作。梁絮白大抵是感受到老婆在心疼自己,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表现自己,于是放下手里的工作,迅速拿过奶瓶去清洗:“没事,咱闺女还是很听话的,平日里不哭也不闹,我忙完工作之后还能推着她去附近的公园逛逛,可比在渝城要轻松不少。”小葡萄吃饱喝足之后很快就入睡了,郁楚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中央,盖好被辱之好来到盥洗室,语重心长地说道:“听我的话,把孩子送回去。”梁絮白回头:“你的意思是让孩子回去,把我留下来?”郁楚一顿,说道:“都回去。”父女俩待在这里会让他无端多出几分牵挂,拍戏时很容易分心,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迅速进入状态。梁絮白不置可否,洗干净奶瓶之后又用开水仔仔细细消了毒,顺便将话题引开:“爷爷找人给咋俩算了个婚期,六月二十号,你觉得怎么样?”郁楚想也不想地点了头:“嗯。”
梁絮白将奶瓶放入收纳盒里面,开始盘算未来:“我认识一个设计师,她设计的礼服非常好看,但是工期很长,晚点我向她咨询一下,看看能不能加急定制几套。另外——结婚照也需要提上日程了,咱俩去冰岛旅游时顺便在那儿把照片给拍了,可以吗?”郁楚再次点头:“你决定就好。”梁絮白觉得他有些敷衍:“什么叫我决定就好?这可是咱俩的终身大事。”郁楚笑了笑,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我的意思是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让你来决定。”梁絮白:“……”什么叫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难道我有?!或许是知道他犯懒,梁絮白也不再多说,默默将这些事全部承揽下来。翌日上午,梁絮白带着女儿返回渝城,郁楚没了牵挂,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在剧组拍戏,状态较之前要好很多。然而当天晚上,梁絮白又独自一人飞过来了。郁楚把无奈全部写在脸上,却也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许了他的做法。《扶霜琉璃花》的拍摄进度非常快,原计划四月底才能完成拍摄任务,结果剧组上下非常给力,在中旬就杀青了。杀青当晚,剧方在酒店订了两桌酒宴庆贺杀青,梁絮白是这部剧的赞助商之一,如今正好在剧组,制片人自然要邀请他前来赴宴。按照规矩,几位主演和主创人员需坐在一桌。女主角的座位原本与郁楚相邻,如今见梁絮白也在,便主动将座位让给他,然后来到女二身旁坐下,和她有说有笑地吃开了。导演与梁絮白离得近,倒满酒之后非常热情地和他碰杯:“之前听圈内几位导演朋友说梁总与楚楚非常恩爱,每次楚楚拍戏时梁总都会陪伴左右,如今亲眼见证之后才确信了这个事儿,二位还真是模范夫夫了。来来来——我敬你们两口子一杯,祝你们长长久久、幸福美满!”导演开了口,其余众人也举起酒杯向他二人送上祝福。郁楚腼腆地向大伙道了谢,梁絮白则豪爽地饮尽杯中的白酒:“感谢感谢,我也预祝《扶霜琉璃花》收视长虹、大家的事业蒸蒸日上!”随后编剧问道:“梁总和楚楚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两杯酒下肚,梁絮白开始上脸,颊边泛着幸福的红晕:“婚礼定在六月二十号,到时候给大家发喜帖,一定要赏脸吃杯酒。”副导演笑着接过话,说道:“这酒肯定得吃,只是不知道梁总的酒量能不能撑住咱们这么多人哈哈哈!”梁絮白经不住激,为了证明自己能喝,他连着和几位导演拼了好几杯白酒。郁楚本想给他留点面子,没有刻意阻止,但是见他越喝越上头,不由轻咳一声,凑近了细声说道:“你酒量不好就别喝了,否则回去之后又得吐,会难受的。”梁絮白虽然有点争强好胜,但老婆的话他不得不听,于是嘻嘻哈哈地拒了导演们递来的酒。杀青宴结束后,众人四散离去,郁楚搂着梁絮白艰难地回到了房间,满身酒气熏得他直拧眉。“自己酒量有多少你心里没个数吗,非要逞能。”郁楚嘴上这样抱怨,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上了,转而用湿毛巾替他擦洗身体,“抬手。”梁絮白乖乖地抬起双臂,然后搂着青年的腰,只轻轻用了一点力气便把人拉进怀里了。郁楚重心不稳,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