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唇畔是压不太住的笑容,推了推他,却被他揽抱在怀里。
“这是一种,还有其他的方法,”他与她讲着,“若是老天爷当真下凡来,要我回天庭,你也要把我的命物给烧了,知不知道?”
“为何?”
花灼总觉得赵玉京也似有了几分认真。
好似在与她出对策。
“让那个心里有你的赵玉京死去,”他冰冷的手牵带着她的,贴到他自?己的心口?,“让他灰飞烟灭,剩下的那个,随他去留,他若见到你,也心生?喜悦,你不许和他走,知不知道?”
“他可不是赵玉京,这天底下只有我这一个赵玉京,”他隔着夜色望她,神情显得格外执拗,“灼儿一定要听我的话。”
花灼笑他发疯,自?己的醋都要吃,心下却将他的话记得一清二楚。
“思难,”花灼头一次唤他字,“明日?我去市面上买些用品,咱们收拾收拾,离了这处吧。”
花灼最近出去,也是为的看寻人告示。
贴的越来越多了。
而且邻里传言,宫内二皇子回来了,当今太子花有盈不受皇帝待见,太子之?位似有竞争之?势,因许如意常年?走于?坊间抛头露面,百姓对许如意的呼声意外的高。
但这些和花灼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上辈子,许如意带着孟秋辞受困于?皇室,这辈子,花灼其实也希望许如意能与孟秋辞远走高飞,做一对自?由的侠士。
赵玉京只是应好,第二日?花灼醒来时,赵玉京躺在床榻里,毫无动静。
天太亮他便会如此,赵玉京说这也不是睡觉,只是鬼在白天没有力气罢了,花灼热了一下他昨夜煮的粥,桌上散落了许多赵玉京写的福字。
他似乎极为在乎这次新年?。
花灼有心想在新年?之?前搬到新的住处,她将物品归置了一下,便拿着写好的单子出去了。
她得买些干粮,月事带一类,出门好带着,还得雇辆马车。
她一张脸捂得严实,今日?正是市集,街巷里人群不少,花灼拎了一个大麻袋,往里头装满了许多必备物品,觉察有人在看她时,她猛地?回过头,却没望见人。
直到听见四下一静,给她装干粮的大婶目光惊艳的抬起来。
花灼才跟着转过头。
她眼睛霎时睁大,还以?为是赵玉京过来了。
青年?穿着身青竹色的衣裳,脖颈间围着雪色狐狸毛,有些探究又惊异的瞧着她。
花灼吓了一跳。
“哎呀,柳探花!”
卖干粮的婶子拍着衣裳站起身来,“可是要买些年?货回去?怎么亲自?出来了,没要个伺候的陪同啊?”
“嗯,”柳蔓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刹那,忽的揽起她的胳膊。
花灼惊了一瞬,已经被他带着站起了身。
本该立时推开他。
可他身上竟有一股草药清香,要花灼不禁愣神。
天寒地?冻间,柳蔓芊明显有几分身体?不适的虚弱,他轻咳了几声,“出来寻亲人,便没带着。”
“您这身体?不好,还是莫要一个人出来才是!”
“嗯,我知道的。”
柳蔓芊拽着花灼就?走,花灼眼看着要被他拽离闹市,下意识想要呼救,却想起自?己如今的境遇,柳蔓芊的声音先?一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