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春森老师歪着头,说道。
“就是之前咨询报告的时候,你特意让我关注栗田优,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是认识的。”咨询者和咨询师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一个空间的关系,走出这间咨询室,两方就不该有原来的咨询关系,否则处理不好的话,可能会让出现的移情的咨询者,或者反移情的咨询师出现意识、认知或情绪上的混乱。
春森老师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因为没必要。”我说道,“你想要和我聊一聊栗田同学的事情吗?”
“你打算要和警方说我们认识吗?为了协助警方进一步调查?”春森老师苦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害死了栗田优的吧。”
“我既然和老师提起来了,就算最后不是我向警方提到的老师,老师第一反应还是我报的吧?”我苦恼地抓了抓头,说道,“我其实想知道你和栗田同学之间是什么样的故事而已。”
这些故事和里木岩生提到的国中事情有什么联系呢?
“好奇心?”
“好奇心。”
“要是调查的话,我恐怕会被当做栗田优的对立面吧。我的未婚夫在十年前因为栗田优和她的同学们而出了意外,他们还是十二岁的孩子,我的未婚夫二十二岁,他也正打算当警察。”
“我可以问是什么意外吗?”
春森老师很详细地跟我说了那件事的来龙去脉。栗田优和千秋晶子他们五个孩子那时候起了对大人恶作剧的心思,假装在河水里面溺水,也做了好几次。那次春森老师的未婚夫也相信他们出事了,结果他不幸在水里面抽筋,被一群怕事的孩子扔下了。事后,女孩子们还是有找人来帮忙,但是已经太迟了。
“……”
在我发表结论之前,春森老师很快地就说道:“时间已经过去十年了,我对未婚夫的事情早就放下了。要说现在烦恼的事情,倒不如说是在期刊上发表论文。”
我看得出,她的话是真话,所以很惊讶会变成这么学术的话题了:“论文?”
“关于全媒时代互联网世代的可塑道德的论文。”
听这个论文题目,我就觉得空泛:“要写成案例分析型论文吗?”春森老师有接触到足够的个案吗?又或者展开了什么样的社会心理实验了吗?
“你要和我一起写吗?感觉和君好像很会写的样子。”
我其实不太介意,就是多发一张纸而已,说道:“如果老师不介意的话……”
春森老师听到我那么干脆,反倒摆着手拒绝起来了:“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好吧。”
“而且,和君总让人觉得好可怕。”
……
我到底哪里可怕了?
看我瞬间呆滞的表情,春森老师又像是恶作剧一样地笑了起来。
哎,唉。
老师也这么作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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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如期到来,但我还没有开始我的集体治疗,我又被叫去警察局协助调查。因为这次出事故,意外死亡的里木岩生怀里掉出了我的名片。
古人说,祸不单行。
诚不欺我。
我都跑几次警局了!
不过我和春森老师说,不用别人代,也不需要临时取消。
“我会早点把事情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