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试图以“同样的立场”来打动琴酒——就算他卧底的身份真的在琴酒那里曝了光,可对方怎么也想不到他和那边的泽田少年是相识的吧?
以目前的情况看来,难道不是是彭格列家族在对组织展开报复行动时牵连到了他这个卧底?
或许不能因为这样就说什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降谷零和琴酒之间就拥有了某种伙伴身份,但作为即将被Mafia家族实行复仇手段的同一立场拥有者,他只是想知道琴酒怀疑自己的理由,做一个明白鬼而已,这没什么不行的吧?
“毕竟,等到了那边的世界,我说不定还会和你同行一段路呢。”
降谷零似模似样地说。
琴酒沉默地注视了他一会儿,突然咧开嘴角,露出了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等到下面再说好了——‘波本’。”
降谷零:“……啧。”
虽说他早有预感琴酒不太可能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说到底对方还是那个琴酒嘛。
可被拒绝得如此干脆,看来琴酒尽管也和所有人一样受到了巨大震撼,但与此同时,他并没有完全被之前发生的一切所击倒,依然还是那个内心强大,冷酷、冷静又冷傲的topkiller,指望他因为组织的彻底溃亡而心神失守,干脆摆烂、破罐子破摔、有问必答什么的,果然还是没什么可能……
降谷零并不掩饰自己试探失败后的失望。
这让琴酒再次发出了一声嗤笑。
显然他也看穿了降谷零的那点小心思。
既然从琴酒这里套不出更多有用的情报了,降谷零索性一个矮身,从那两柄“禁锢”着自己的长剑空隙中钻了出来。
“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惊喜’啊,泽田君。”
降谷零带着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的假笑,边轻轻晃动着手腕,边在贝尔摩德、爱尔兰和皮斯可充满惊异的目光中走向阿纲。
阿纲:“…………”
看着带着一脸“灿烂”笑容朝自己走来的金发青年,阿纲别过视线,干笑了一声: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送出这份‘惊喜’,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安室先生。”
即便在场的众位组织成员接下来的下场不是被。干脆利落地噶掉就是被判死刑或者终身□□,理论上来说也没什么机会对降谷零这个卧底展开报复了,阿纲还是谨慎地没有称呼降谷零的本名,而是叫了他如今所用的假身份“安室透”的名字。
金发青年闻言深深看了阿纲一眼,让阿纲松了口气地,主动终结了这一话题——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他说着,将目光转向与假装昏倒的贝尔摩德不同,是真的失去了意识的基尔:
“她怎么回事?也是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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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降谷零对自己的身份问题轻轻放了过去,但对方既然肯配合,阿纲当然不会自己主动去问什么“降谷先生你为什么不追问我了”。
他点了点头,自然而然地跟随着降谷零转移了话题:
“她是水无怜奈——当然,这是假名,明面上的身份是最近炙手可热的电视台主持人,实则是CIA的人。”
CIA……
果然,这些他国情报机关就是不愿意把他们的手从日本这边收回去是吧?
降谷零脸色阴沉了一瞬。
他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事实上他刚刚的表现被敏锐点的人看在眼里,立刻就会知道他所在的组织,或者至少他个人的立场,是与CIA相对的了。
虽然不至于立刻就推断出他是日本公安的人,但降谷零也为自己刚刚不应该的情绪外露稍稍反省了一下——尽管今天以后,他大概率不必再继续以卧底的身份活跃下去,也不必再继续习惯性隐藏起自己真正的情绪。
降谷零收回思绪,又看向贝尔摩德:
“她呢?你的同伴手下留情了?”
因为闪。光。弹的影响,降谷零并没能看清混战时刻都发生了什么。
不过以之后的情形来看,在阿纲等人因为幻术师造成的双重幻境中占尽先机、对琴酒准备示意基安蒂、卡尔瓦多斯和爱尔兰发动突袭一事提前有所防范的情况下,无论是闪。光。弹还是之后的突袭,都没能达成预计中的效果。
在闪。光。弹被丢出的瞬间,幻化成库拉索模样的幻术师就隐藏起了身影,而那名银色长发的青年则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精准定位到了爱尔兰和皮斯可,一剑斩断了爱尔兰的手臂。
被正中心脏、已经断气的卡尔瓦多斯和比他幸运一点,没有立刻停止呼吸,但现在也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基安蒂则是被那个刘海挡住眼睛的金发少年用飞刀击倒的——说实话降谷零很难想象如今这个时代还会有人使用飞刀作为武器,而且飞刀对上枪械,竟然是前者的胜利……
只能说泽田纲吉的伙伴多少都有那么点不柯学……咳!是说不科学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