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着林诱的耳朵,仿佛呢喃:“我还能让你怀孕,被玩弄,名声败坏……你以为我没有这样的能力吗?”
林诱牙关打颤,像是面对恶魔无处逃离的败者,她手指抓紧,抬头寻觅许燎的眼睛。
她才意识到,这段时间以为自己身居主动,其实是许燎在退让。当他认真起来,林诱发现自己是多么脆弱,又多么容易被伤害。
“考虑得怎么样?”
许燎眉眼掠低,捏着林诱的下颌,逐渐滑落到纤细的脖颈,轻轻摩挲着她的白皙的耳颈,力道很重。
他的眼里不带感情,只有纨绔一般漫不经心的玩弄:
“如果你不能接受,就别说想和我上。床。”
语气恶劣得像个玩弄过无数少女的渣男。
林诱愣了好一会儿,以为自己浑身的热血会冷却,在心潮却依然起伏着,像是不甘,又像是愿意沦陷。
许久。
林诱抬手勾上他的脖颈,像扑身于烈火中:
“……我接受。”
她心里默念:我能保护好自己。
她知道结束的边界。
房间里灯光昏暗,像泄下的流水,在骨骼和肌肉起伏的斑斓刺青上流动。
林诱探手勾着他肩膀,好几次没勾住,被重重的力度撞击得手腕垂落至床沿,指尖蜷着。
许燎胸口的刺青像一把太阳神的光轮,炫目耀眼,林诱指尖拂过他淌着汗水的锁骨,凑近轻轻吻着刺青的尖端。
像抚过他的伤痕。
滚烫的温度平息,快深夜了,窗外响起下雨的声音。
林诱穿了件浴袍,颈侧敞开露出锁骨。她靠着枕头看博古架上的照片,身旁,许燎平身躺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林诱探手勾过床头柜上许燎的烟盒,倒了一支,点燃。
她试着抽了一根,随即被呛得轻声咳嗽,尽量压低了声音。
片刻,林诱看着窗外笑了一声,掐灭烟,掀开被子慢慢滑进了被窝,转向许燎。
“晚安。”
林诱说完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阵轻微的动静吵醒了。
林诱睁开眼,手臂随意捞了一把,发现身旁空了。
林诱翻了个身,许燎已经穿好下半身,拉开衣柜找了件长袖,布料遮挡他后背的刺青后,松松地落到腰际。
——昨晚上的野和狼被封印住了,现在看着就挺帅挺真实一年轻人。
林诱掀开被子起身,也开始穿衣服。
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她调整得挺快,穿好后刚想说:“许燎,你送我去上班——”
才发现门打开,许燎已经下楼了。
林诱抬了下眉,想起昨晚的话。
林诱若无其事,走到猫咖门口,停在门口那俩豪车刚发动引擎离开,剩下昨晚落叶的痕迹。
看得出来许燎心情不好。
林诱低头笑了笑。
——但她现在心情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