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似乎是有些感兴趣地看着阮辛书抄写的地方,尽管阮辛书各个科目的成绩都一塌糊涂,但是字却是写得赏心悦目,连数字都好像被美化过一样工整。
阮辛书感觉到了视线,于是偷偷扫了一眼楚郁。
尽管已经到秋季了,但是楚郁还是穿着夏季的短袖,她的白皙的胳膊放在了桌子上面,很是自然地把头凑近了阮辛书。
阮辛书从楚郁的衣领的地方闻到了一阵像是夏天一样给人感觉清爽的花香。
——怎么?她看我做什么?
阮辛书有些心不在焉起来,这时,楚郁指了一下阮辛书前面写的过程,
“这个步骤写错了,‘-1’是在根号外面的,不然得不到下面的结果。”
——她怎么能一眼就看到错的地方?这就是优等生?
“哦。”
阮辛书应了一声,安静地挪回了视线,潦草地修改起那个步骤来,正当她修改的时候,耳边传来楚郁的声音,
“你这几天是在躲着我吗?”
楚郁看着阮辛书,
7、第7章()
声音不大不小。
她穿着夏季的校服,白皙细软的胳膊支撑在桌面上。
阮辛书扫了一眼她的胳膊,又马上收回了视线,
“我?我没有啊。”
但其实楚郁说得不错,阮辛书是在躲着她。
自从阮辛书把布丁交给楚郁后,她已经持续几天没敢和楚郁说话了。
因为她怕楚郁又把话题扯到那副画上面去。
她只觉得后悔,她那时肯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画了那么一幅画。
而且还被楚郁知道了,偏偏自己和楚郁还是同桌,现在就算坐着都觉得自己的存在十分尴尬。
“是吗,没有就好。”楚郁说话的声音很轻。
“……嗯。”
阮辛书又写了几笔,但是感觉到了楚郁还在看着她。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楚郁又开口道:
“你这样学习,效率不是很好。”
阮辛书看着她的手臂顿了一下,手里拿着的针管绘图笔轻轻敲了一下桌子,觉得楚郁有点多管闲事。
她本来想说,要不是楚郁提醒自己,刚才那个步骤被别人说了她也不会改,但是这句话她自己琢磨了一下都觉得听着有些奇怪,于是道:
“我不是在学习,我这是在应付沈岳。”
阮辛书当然知道这种工作效率很差,甚至说根本学不到什么,面前的函数推论过程其实对她来说和西伯利亚文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些异国的语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