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坐上了车,车身一晃,便迅速融入了街头的喧嚣之中。
杨云楼一到火车站,便被眼前的喧闹景象所包围。
只见眼前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吆喝声、火车的轰鸣声和人们的交谈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在人群中,不时能看到衣衫褴褛的乞丐穿梭其间,他们或低头乞讨,或高声哀求。
杨云楼边走边四处张望,目光很快被一家名为“太白酒楼”的小店所吸引。
尽管这家酒楼的规模并不大,但因为地处火车站的一侧,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因此生意异常红火。
进出酒楼的客人络绎不绝,有的匆匆赶路,进来简单垫垫肚子;
有的则是悠闲地品着酒,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杨云楼迈进太白酒楼,目光迅速在店内扫视,酒楼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但他并未立即发现目标。
这时,一个伙计快步上前,热情地询问他是否需要点些什么。
杨云楼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来此并非为了用餐,而是想找人,并向伙计打听宫先生的下落。伙计听后,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并不知情。
不过,他随即提醒杨云楼,或许可以上二楼去看看,说不定能在那里找到宫先生。
杨云楼点了点头,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二楼的环境相比一楼确实清净了许多,少了些喧嚣,多了份宁静。
杨云楼的目光很快锁定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那里坐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正低头翻阅着手中的报纸,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不甚在意。
杨云楼略微一沉吟,便径直走过去,礼貌地问道:“请问您是宫先生吗?我是杨云楼。”
对方听到杨云楼的问话,轻轻合上手中的报纸,抬头看向他。
那是一双明亮的眼睛,透着几分睿智和干练。
在确认了杨云楼的身份后,他随即起身,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杨先生,幸会,幸会!”他边说边伸出手来,与杨云楼握了握手。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杨云楼逐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对方虽然态度热情,但言谈间似乎并未透露出宫先生的直接信息。
经过一番询问,他惊讶地发现,这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并非宫先生本人,而是宫先生的助手,姓孙。
“宫先生十五分钟之前乘火车离开了,他让我留下来等杨先生。”孙先生解释道,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杨云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但转念一想,既然宫先生已经安排了助手在此等候,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于是,他迅速调整情绪,试探性地问道:“孙先生,不知道你们的货的样品……是否已经带来了?或者,宫先生有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交代?”
孙先生闻言,立刻从身旁的提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杨云楼:“这是货物的清单和价格,宫先生说如果您觉得合适的话,我再带您去库房看看。”
“什么,你们在南京也有库房?”杨云楼惊讶地问道,他接过孙先生递来的文件,一边翻阅着货物的清单和价格,一边继续询问。
“是的,杨先生。”对方微笑着回答,“我们在南京也设有库房,虽然规模比上海的库房要小一些,但存放一些重要的货物还是绰绰有余的。宫先生考虑到南京方面会急需这批药材,所以特地安排了南京的库房备货,以便能够更快地交付给客人。”
听到这里,杨云楼不禁对宫先生的周到安排感到一丝欣慰。
杨云楼仔细查看着清单上的每一项,边看边点头,对价格表示满意:“价钱算是公道了,就看品相了。”
药材的品相对于其药效和价值至关重要。
对方闻言,立刻打包票道:“你放心,我们的货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宫先生临走之前吩咐过了,若是您需要看的话,我这就带您去看。”
他显得非常自信,对自家货物的品质充满了信心。
“那真是太好了。”杨云楼闻言,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