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亭从昏迷中清醒,柳文茵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这么一句不要脸的话。
气得想要骂人,可看着他虚弱无力,却还想逗她高兴的模样,所有的气都烟消云散了。
视线落在他受伤的地方,眼里明明是有心疼的,嘴上却还念叨,“受伤了也不消停,你是不害臊,还是不把性命当回事?”
陈景亭一本正经回,“老话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夫人国色天香,要是死在你的床上,我愿意……”
柳文茵又羞又气,捂他的嘴,“你再说死字试试?”
陈景亭眨了眨眼,那里面带着满满的笑意,伸手去扶着柳文茵的腰,他们成亲了,还即将有可爱的小孩,他怎么舍得死?
“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陈景亭摩挲着柳文茵的腰,看着她身上大红的婚服,这是为他而穿的,可惜他没能去迎亲,也没能和她拜天地。
难道这就是宿命吗?
他们的姻缘总是缺了点圆满。
心里不安,陈景亭问:“茵茵,你会一辈子在我身边吗?”
陈景亭的眼神脆弱,柳文茵不明白他在忐忑什么。
又戳了戳他的脸,“不在你身边,难道我要带着孩子改嫁吗?”
“你敢!”
男人眼神凶狠,可面色太过苍白,看起来更像是在虚张声势。
“谁敢娶你,我就弄死谁!你只能有我一个丈夫!”
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可能是扯到了伤口,让他看起来更加面无血色。
柳文茵连忙按着他的肩膀,“别乱动。”
“还改不改嫁了?”
柳文茵哭笑不得,“我就是随口一说。”
陈景亭光是想象那种场景,就无法忍受,“随口说说也不行,这辈子你只能是我陈景亭的妻子,你必须爱我……”
看在他是伤患的份上,柳文茵都顺着他,“成亲好累,我也不想有第二次,我们好好过日子,再一起把孩子养大。”
陈景亭被哄好了,握着柳文茵的手放在颊边,亲昵地蹭了又蹭,“是我不好,没给你圆满的婚礼,今日辛苦你了。”
想到什么,陈景亭要挣扎着起来。
柳文茵头疼,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你能不能安生点?”
“还没喝合卺酒。”
他已经错过了很多流程,就连盖头都是文茵自己掀的,这一步绝对不能再错过。
陈景亭坚信,不管过程如何,只要喝了合卺酒他和柳文茵就能幸福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