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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第1页)

愤愤瞪他一眼,接连倒了三杯酒,“喝。”他真怀疑这人是来给他搅局的。沈逾正很果断,每一杯都干到底。喝完后,他放下杯子,拉着景澄坐到谢钦言对过的位子,显然是故意的。夏明泽使眼色,让他去一边,沈逾正没听。接着还问谢钦言,“我们言哥最近忙什么呢?”慵懒地调整下坐姿,谢钦言曲起膝盖,漫不经心反问:“你说呢?”“我哪知道。”沈逾正噙起唇一笑,顺手给景澄拿了串烤虾。“吃吗?”哥哥坐在正对面,景澄头顶压力,无声摇头。沈逾正挑下眉,“懂了,得给你剥好。”细致地把虾壳剥了,放进景澄的盘子里,沈逾正慢条斯理拿纸巾擦下手,“你得给哥哥一个面子。”景澄眸光微滞。谢钦言也说过同样的话。在他失神间,有人打翻了桌上的酒杯,水流顺着桌面往下淌,像极了流泪的心。景澄快速扶起倒下的杯子,抽出纸巾去擦桌面。谢钦言也准备擦,二人的指尖不约而同碰在一起,触了下电。心乱如麻,景澄收回手时,胸腔内在不安狂跳。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只有他的心跳最清晰。谢钦言端起杯子,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滑动着,竭力咽下了苦涩。短暂的插曲,除了他们,没有人在意。夏明泽叫沈逾正过去帮忙,本想把他支开,他起身时却问景澄会不会。“我烤过饼干,没烤过串。”景澄本能作答,说完才发现像在内涵谢钦言。“不会正好,给我施展的机会了。”沈逾正闲聊似的说着,漫不经心夸了句:“昨天的篮球你也说不会,上来就能三分线扣篮。”“那纯属意外。”“我看你就是谦虚。”二人的说话声渐行渐远,像去了另一个世界。夏明泽走到谢钦言旁边,无声拍下他的肩。“我都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昨天还一块打球。”听闻,谢钦言眉心皱了下,甩开他的手。“用你强调了?”夏明泽眨眨眼,莫名其妙问:“你听见了吗?”谢钦言不想听他废话,“什么?快说。”“陈醋发酵的声音。”扔下这句,夏明泽溜之大吉。醋坛子打翻的威力不亚于核弹爆炸,此地不宜久留。全身上下,只有嘴硬景澄在沈逾正的指导下,烤了一盘羊肉串。他想让谢钦言尝尝,却又不敢直接说,怕发生上次那样的状况,只能默默放到他手边。景澄的卑微,沈逾正看在眼里,别扭在心里。就算谢钦言以前对他特别照顾特别好,他也用不着这么委曲求全,他的失明又不是他造成的,为什么总会流露出一种愧疚感?沈逾正和景澄的性格完全相反。只有他感觉别人对不起他的份,从来不会对谁有愧。落座后,沈逾正给景澄使个眼色,“自己烤的,不尝尝?”景澄没胃口,但还是拿起一串。

肉腌得很入味,只要不糊,怎么都好吃。他无声咀嚼着,去看谢钦言一直放在腿上的手,他怎么都不吃东西?“我看你对篮球挺有兴趣的,过两天有场球赛,带你去看?”沈逾正找个话题,转移景澄的注意力。“球赛?”“在北城举办,有知名球星参加,一票难求。”沈逾正像故意说给对面听似的,碰下景澄的肩膀,“得去两天,机票和酒店的费用我全包。”夏明泽来到后边,正好听见这话,无声爆了句国粹。酒店?这小子是什么词都敢往外蹦。看来他这生日是过不踏实了。轻咳了声,夏明泽硬着头皮奔入主题说:“既然人到齐了,咱们切蛋糕吧。”一系列流程走完,每人手里分了一块。景澄小口吃着,时不时偷瞄一眼谢钦言。见他起身离开,好像是要去洗手间,他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跟上去,沈逾正碰下他的胳膊肘,“别看了,想去就去。”“我怕他摔倒。”飞快说完,景澄起身离开。谢钦言走得很慢,对他来说,每一步都十分艰难。景澄只敢悄悄跟在后面,不敢贸然上前。但他没想到,即便一点儿声音没出,谢钦言也能发现他,警觉性太高了。“你跟沈逾正看来相处得不错。”安静的走廊忽然响起这句话。景澄停住脚步,在这个瞬间莫名懂了。不是他通过什么异常发现了他,而是料定了他一定会跟上来。看,他明明也很确定他的心意。景澄鼓起勇气问:“哥,你会吃醋吗?”话音未落,前面的人溢出不屑的嗤笑,“从我决定当你哥哥的那刻起,你和谁在一起就跟我没有关系了,你要觉得沈逾正好,你就跟他交往,日后被甩也能长长记性。”谢钦言总能用那么漫不经心的口吻,讲出这种气人的话。景澄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动怒,此时却彻底沉下了脸,抿起唇,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神色冷漠如冰。“你一定要这样说话?”男生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他不想被情绪主导。谢钦言敷衍“嗯”了声。“去找沈逾正吧。”他迈步继续向前走,“他会哄人开心。”景澄反被气笑了。是有多介意,才会反反复复提及。-不到十点钟,生日宴就结束了。来时景澄坐的沈逾正的车,这个点回宿舍也是打扰舍友休息,他直接上了来接谢钦言的车。回去的路上,景澄实在抵不过困意,靠在车窗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意识迷迷糊糊中,他听见一个声音传进耳朵,“要把他喊醒吗?”换做是之前,谢钦言一定舍不得。每次他在车上睡着了,他都会让司机先下车,坐在一旁默默陪着他,直到他醒过来。但这次,司机那么问完,他直接甩了两个字:“随便。”只听见“嘭”的一阵关门声。景澄不醒也要被吓醒了。隔着挡风玻璃,看到谢钦言独自远离的背影,他的心头涌上难言的委屈。怎么态度刚缓和两天,又对他这么冷漠了?不对劲。景澄坐在那儿纠结半天,越想越不安,飞快冲下车,一鼓作气跑到了谢钦言的房间门口。他以为,以谢钦言走路的速度,这会儿人顶多刚进屋,可谁知门一推开,看到他浑身上下只穿着条黑色内裤,俨然是准备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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