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宋君悦不解。
蒋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拍拍身边平地,邀请道:
“宋老师,来来来,我得跟你好好唠唠。”见女人真就疑着眼坐了过来,蒋彪清清嗓子娓娓道来:“要从哪里说起呢?从……我和肖哥认识的时候说起吧!”
老旧的桥梁木色腐朽。
桥面间隙留有木材原生态的镂空,每一步都能从脚下缝隙中看到流淌的水流。
踏过木桥落步在土石地面,吱吱作响转变为鞋履碾过的沙沙声。
男人跟在她身后。
脚步声不近不远。
如严格用标尺苛控的距离随了她一路。
不管她快些或是慢些,都能维持不变。
突然。
她定身止步。
身后的脚步声也紧接着停了下来。
何愿回过头。
刚好迎上了男人还未来得及垂落下的视线。
肖纵显然目色一怔。
庞大的身躯在慌乱中向后挪了两步。
“你离我这么远,我说话你能听得到吗?”
话一说完,何愿也不动。
就这么看着他踟蹰了片刻迈步向前,走到了与她并列的位置。
只是这个位置。
在二人之间拉开了一道空白,除了凉风过处,无人能填上。
远远跟在她身后和远远站在她身旁,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何愿也不再为此逗留,而是继续自顾自往前走。
村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错落的房屋刻上了年轮的印记,不像是有人生活过的景象。
越往里走越是荒凉。
墙壁上原本浅白的底色沾染上了厚厚黄土。
几乎每一座屋宅都像是被泥沙洗刷过,而差不多高过人头顶的位置有一道分界线,分界线之上的墙壁瓦顶都显得干净许多。
“被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