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入梦”并不是说真的进入石头的梦,而是向之前进入索罗亚克的梦境那样,让自己的一部分灵魂(?)进入石头当中去。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干脆暂时用这个词来称呼。
说来就来,绻业脸色陡然坚定起来,一手抓着石头,走向床铺,小腿一伸,被子一盖,蒙头睡起来。
目睹整个过程,误以为女孩是在闹脾气的索罗亚克:“……?”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自己也没做什么呀。
阿业这是……
真是脾气古怪,不过谁让她是自己不可替代的合作伙伴呢,再怎么样自己都会包容她的。
我可真是大度啊。
索罗亚克又抓住机会地夸赞了一下自己。
……
饱受严冬洗礼的生灵们久违的风和日暖,与外面的欢声笑语的环境不同,绻业的小屋仍然处于过冬状态,窗帘被拉得密不透风。
在绻业的不断尝试下,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能做到将灵魂延伸进哭脸石头里去啦!
虽然还只是一只脚迈入鬼屋,但总有一天她能完全住进鬼屋里面去的!
应该吧。
趁着这天索罗亚克终于替自己出去打工,她决定自己也不能这样荒废下去,应该探索出新的一种方式锻炼自己的“心灵之力”,暂且这么称呼吧。
将哭脸石头握在手中,学着印象中修炼的姿势盘腿坐着,不可否认,她自认为这样怪中二的,所以在没人旁观的情况下才敢做这样的动作。
咳咳,又走神了。
接下来应该……气沉丹田?可是丹田在哪?
算了,直接跳过,干脆直奔主题,冥想!
仿佛回到学生时期的课间,回想起那专门占用时间的“冥想课”。
同学哄闹声,课桌与凳脚与各种东西发出的碰撞声仿佛在耳畔响起……
平稳思绪,意识逐渐脱离自身,仿佛脱去沉重的外壳,变得轻盈起来。
灵魂不受控制般地朝哭脸石头里聚拢,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感知仿佛被屏蔽。
不知道灵魂是否呼吸,总之她现在喘不过气来。
顿时感受到一股麻木压抑的感觉,就像是被压到五指山下无法动弹那样绝望。
绻业陷入一阵恐慌,拼命挣扎着,不顾剧痛地退出去,重归本体。
那颗石头犹如让她避之不及的蛇蝎,被丢到一旁。
虽然这么形容自己不太好,但她此时觉得自己像只被捕鼠胶水粘住的老鼠,强行挣脱束缚并付出代价。
老鼠的代价是留下皮毛,而她的代价,应该是一小部分灵魂被自己不小心撕裂,遗留在哭脸石头里。
共同点就是都会感到疼痛。
整张脸拧在一起,身体不由自主地倒下,恨不得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