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一动不动。
云昭:“……”
她想起他曾说过,他若是认真睡,一睡就是几l十上百年。
她可没办法这么睡。
“东方敛!”云昭扭头呼唤那个鬼,“东方敛!”
东方敛:呵。叫我连名带姓,叫他就是亲亲太上。
他恶劣地、悄无声息地把她搂更紧。
云昭气道:“死哪里去了那个鬼。”
东方敛:微笑。
“你不是有身体的感知吗?”云昭伸手咯吱他的腰,“东方敛东方敛东方敛……快点嗖一下出现,把你这个木头身体弄走!”
他:“……”
一口鬼气差点没憋住。
他也想嗖一下出现,问题就是不行。
她现在动作太大,撤掉幻象,肯定会被她察觉。
这种脸,绝对不能丢。
忍。
他生无可恋地任她挠,绷着一张死了三千年的脸。
‘挠!我累不死你!’
云昭扑腾半天,挣脱不出。
她心头生出点坏意,膝盖假装不经意,向上一顶。
东方敛:“……”
忍字头上一把刀。忍。
云昭扑腾累了,终于没辙:“那我再睡个回笼觉。”
她闭上双眼,乖乖窝在他身前。
东方敛面无表情,心下轻舒一口气。
送神都没这么难。
东华宫。
温暖暖陡然从床榻上弹起,捂住心口,大口大口喘气。
惊魂不定,眸光剧烈地闪。
她做了一个好真实好真实的梦,真实到不可思议。
那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场景,但一切都栩栩如生。
她梦见自己受了伤,柔弱地依偎在晏南天怀里。
他紧紧搂着自己,眉眼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焦灼和心疼。
那双手一直在颤。
旁边还有自己的生父云满霜。这个从未正眼看自己的男人竟半跪在地上,拼命给自己灌真气。
两个男人,对自己宠溺至极。
便在这时,云昭突然来了。
温暖暖好担心,她好害怕,好怕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点点宠爱又被轻易夺走。
她弱弱地伸出手,一手拉着一个男人,想求他们不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