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程度的压力,我应该可以抗衡,但是速度会变得迟缓。”李花朝也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不妙,所以他变得正经很多,“但不确定这个能力的极限在哪,他很有可能还能增加重负,所以最好找个机会再切换到猎人,一口气干掉他。”
“我明白。”虞良的大脑也在飞速地运转着,他咬牙苦撑,用目棋子看向该隐。
最好还是找到一个仿佛压制住这个家伙,能不杀死就不杀死,虞良还不想用自己的一次复活机会去试探该隐身上究竟有没有七倍奉还的怪谈效果。
“恩人!”守财鬼见虞良已经快要趴到地上,那脸上已经憋成紫红色,浑身都在颤抖着,看起来很不好受的样子。
它试图将虞良从地上拉起来,但无济于事,只能焦急地低声喃喃着什么。
“区区凡人,纵然是掌握魔鬼的邪术又如何?”该隐短暂地冷哼一声,他的脸上浮现出倨傲之色。
这还远远没有到达他的能力极限,而他决定要一点一点增加这种压力,让这个家伙死在黑暗中,死在压力下。
“灵说过,你的邪术似乎是有施法范围,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我只需要站在远处对你施以负重之刑即可。”他继续笑道,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李花朝则是倚靠着虞良的视觉计算着两者之间的距离,大概在十米左右,于是他快速给出方案:“这个距离的话,我可以试试看,争取一击必杀。”
猎人的身体素质加成远远高于作家,所以这种负重对于李花朝来说只是延缓他的脚步。
只需要暴起冲进五米之内,他便可以使用字符来攻击该隐,应该可以对该隐造成一些干扰,而进入三步范围左右,那就是他李花朝的天下了。
从目前来看,虽然这该隐看起来也像是会用长刀的样子,但和他比起来就是花架子,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真正麻烦的还是该隐身上的两种权柄。
简单来说,这家伙是个法师,所以李花朝作为一个标准的狂战士,只需要近身就可以轻松拿捏。
“那换你来。”虞良点点头,选择了“扮演”李花朝。
先度过眼前这道难关再说。
“行,我来。”李花朝趴伏在地上,他的眼睛已经被那线一般的东西牢牢缝上,只能依靠手中的目棋子来观察对面的该隐。
十米距离,应该可以。
而突然间,一旁的守财鬼抓紧手中的小猪罐子,从罐子里掏出一把金银,向着该隐抛去,随即它大声喊道:“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我的恩人。”
金银被泼洒到空中,化作金沙银沙散落一地。
从这些金银出现的一瞬间开始,该隐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就放在了这些金银砂砾上,完全挪不开视线。
“伏卧!”守财鬼的口中吐出单调的音节,而随着它的话语,该隐也不由自主地趴到地上,捡起地上的一粒金沙,如视珍宝。
“可以活动了。”李花朝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压力顿时消失,他瞬间意识到这是守财鬼在使用权柄。
贪婪之罪的权柄,伏卧罚之。
居然是用这种方式吗?
而虞良联想到刚刚守财鬼所说的话,心中有了猜测。
这是守财鬼为了救他才觉醒权柄?
嘶——
虽然这么听起来很感人,但虞良内心深处的理智却在告诉他并非如此。
他作为“恩人”被敌人伤害,守财鬼不是应该因为愤怒而获取暴怒的权柄吗?
然而并没有,守财鬼用出来的依旧是独属于它自己的贪婪之权柄,这其中的意味大概就是……
恩人能带我搞钱,你伤害我的恩人,那就是在和我的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