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该死。所有人,都该死!”青芷此刻,恨意滔天。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体内有用不完的力量。好似杀这些人,轻松有余。
破庙里,响起一声声哀嚎,还有求饶声,以及痛苦呻吟。
不过很快,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青芷从破庙里出来,一身粉色衣裙,此刻已经被鲜血染的血红。
她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如地狱修罗,从地狱索命而来。
而两刻钟前,她还是这抱着礼物,嬉笑着回家的少女。
一前一后,她已判若两人。
有人指指点点,有人忍不住询问她到底怎么了。
可无论别人怎么问,青芷就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木讷的,踉踉跄跄的往家走。
待她到家门口时,发现父母的遗体已经被乡亲们在屋里安置好。
麻婶在门口忙活,看到青芷的身影,再看到她眼神中的活死人一般的麻木,心疼的眼泪夺眶而出。
以前多活泼的孩子啊,今天一大早,还开开心心的准备自己的及笄礼。只是现在……
青芷进屋,径直走到父母的遗体边,跪在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的遗体。
无论她接不接受,从此以后父亲宽厚的肩膀,再也不能成为她的依靠了。母亲的慈爱,温柔,她也再感受不到了。
她,再也没有父亲母亲了。
这一夜,青芷无眠。
她用简破损的门当挡板,用麻绳栓好后,放上母亲的尸体。再将麻绳,套上她弱小的肩膀上。
一趟,又一趟。
她的肩膀被麻绳勒出了血,她的手在挖坟时,挖的一手血泡。
可是她好像不知道疼似的,机械般的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假他人之手,埋葬了自己的父母。
直到太阳初升,在阳光的照射下,她才好似终于回过了神。
“爹,娘。”
青芷在墓碑前,磕三个响头。
“女儿要走了,只有拿着这令牌,去破云宗成为弟子,踏上修行之路,才有能力亲手为你们报仇。”
青芷手里攥着一个令牌,那是她在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父亲送给她的及笄礼。是他父亲几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才求来的。
而她身边,还有一身淡粉色配乳白色的裙摆,是她母亲亲手为她坐的及笄礼。
青芷小心翼翼的收好这两样东西,都放在一个小包裹里。
“爹,娘,我走了。”
再磕三个响头,青芷起身,打算从此离开。
而就在此时,一声令人不悦,带有调戏腔调的声音,此刻出现在青芷背后。
“那么漂亮的美人儿,陪着本公子,让你欲仙欲死,岂不是更好?”
青芷回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一个肥腻男人,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神情,眼神满是猥琐。
他身边还带着很多人,一看就是哪家的公子哥。
“你是谁?”青芷丝毫不慌,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打击,还能再刺激到她了。
“本公子乃禹城少城主,禹杨,怎么,是不是听到本少主亲自来找你,心里感到特别荣幸啊?”这语气中,带着几分猥琐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