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瞬的变故,足以做成很多事。
赶来的皇城司刑探把成王妃护在了身后,剩下的几人摆出阵法将黑衣人压制得无法脱身。
沈逾白眸光冷沉,他没有去看成王妃,也没有管黑衣人,一个闪身就到了姜衔草边上。
他不容分说地抬起她的胳膊,看着她通红发紫的手心。
刚才姜衔草挥出那一掌,虽然是在仓促之间发挥出了几分凌厉掌风,但黑衣人的内力深厚指甲上还淬了毒,终究是伤到了姜衔草。
现在姜衔草不止手心又痒又疼,她的整只右胳膊都酸痛得厉害。
沈逾白垂着眼眸看了一会儿,忽然把她的手捧到嘴边。
姜衔草都懵了,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下一刻,有什么湿润柔软的东西含住了她的手心。
她没闭紧的嘴唇里泄出一丝低呼,随即,羞耻的红色在她脸上绽开。
因为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逾白不只用嘴贴着她的手心,他还在舔她!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紧绷,她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想甩开沈逾白,却被他拽得更紧。
他抬起双眸,本来只在眼底才能看到些许的妖异红色此时蔓延到了整个瞳孔上,犹如绽放的罂粟般摄人心魄。
沈逾白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让她像个明知要被魅惑妖物吸走魂魄却不知所措的小书生,红着脸停止了反抗,安静地听天由命。
然后,他忽然用牙齿轻轻咬破了她的手心。
伴随着那温热轻盈又无比暧昧的触感,他把她手心染了毒的血都一点点吸进了自己嘴里。
四周好像都安静了下来,就连不远处的打斗声在姜衔草耳里都消失不见。
她只觉得所有人都在盯着她和沈逾白看,她有生以来就从没这么臊得慌过。
即便是在养父母的酒馆里被那些老男人试图占便宜,她的心里都没乱得这么厉害。
等到沈逾白把余毒都吸净,他镇定自若地松开嘴,放下了姜衔草的手腕,然后朝一旁已经看呆的手下伸出手,那手下愣了一刻才反应过来,连忙双手呈上帕子。
姜衔草把眼睛睁得很大,她眼巴巴地看着沈逾白用帕子擦干了嘴角发黑的血,然后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褪去青紫恢复正常的手心。
再次抬起头后,她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皇叔,你,你的身体不要紧吗?”
紧张之下,她连敬称都忘了。
与她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无措相比,沈逾白脸上却没有丝毫不自在,还能淡定地朝她微笑,“小九儿这是在担心皇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