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常宁意识到这点,眼底的汹涌恨意翻腾。
一边的宫女打牌间隙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几分好奇。
孟常宁顶着那目光,却只觉得旁人在心里嘲弄她,默默咬紧了牙。
等有朝一日她嫁入荆王府,一定要这些下等人全都去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孟常宁的膝盖都快跪烂了的时候,兰妃才终于懒洋洋道:“不打了,今日累了。”
两名宫女便起身,将那叶子牌收拾走。
孟常宁终于松了口气,她不知兰妃此时正在审视着她。
“这个女人,能屈能伸,难怪期儿会被她迷惑。”兰妃想着,心下不悦。
“行了,别按了。”她挪了挪腿。
孟常宁如释重负。
然而,她的手却早已酸疼到无法动弹,就更别提膝盖是如何肿胀了。
她只能一只手撑在地面,忍着痛爬起来。
直到费劲站稳,以为终于能走了。可下一刻,兰妃却又好整以暇地看她一眼。
继而,慢悠悠地说道:“孟大小姐的手可真巧,不如就帮本宫,去捉一捉外头花园里的虫吧。”
孟常宁只觉如遭雷劈。
好歹她也是明西将军之女,这老女人竟敢叫她干如此粗活!
她忍无可忍地咬牙:“臣女不是花匠,若娘娘要捉虫,还是找花房奴才为好!”
没等兰妃说话,孟昭歌先微笑道:“是啊,姐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捉虫这种事,从前她都是让我做的。”
闻言,孟常宁心里咯噔一声。
她头一次用害怕的眼神望向孟昭歌,恨不能捂住她的嘴。
可孟昭歌继续笑着道:“不仅捉虫子,姐姐还要我捉过蛇,那时我怕极了,好在姐姐用鞭子激励我。”
“我的胆子,可都是那时姐姐替我练出来的呢。”
孟常宁的脸色已经不能看了,她双唇都惨白。
因为她知道,今日兰妃就是特意给孟昭歌撑腰的。
而孟昭歌,正是要借兰妃的手来‘杀’她。
果真,下一刻兰妃冷笑一声:“孟大姑娘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如此欺辱自己的亲妹妹,若传出去,你的刻薄恶毒之名,恐怕要传遍柴安了。”
给她扣了一个好大的帽子。
孟常宁错愕了一下,已经口不择言:“臣女冤枉,娘娘不要听昭歌胡说!她一直都嫉妒臣女得爹娘宠爱,她是在污蔑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