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昭歌心事重重,觉得自己可能不该提这事儿,她犹豫着,想找个机会,和元惊烈谈谈。
或许,阿烈是嫌她多管闲事了。
终于在下午时,被孟昭歌找到了机会。
外头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元惊烈端着药进来给孟昭歌送。
“阿姐,喝药。”他低垂着眼皮,将药小心放在她面前。
孟昭歌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神情,摸了摸鼻子:“阿烈啊。”
“嗯?”
但是喉咙里询问的话没说出口,她被那药冲天的苦味熏得难受,忙捂住鼻子。
“为什么我觉得这药比一般药还要苦?”
元惊烈用瓷勺替她止沸,笑了笑,说道:“郎中说这药是极苦的,不过好得快。还有一种没那么苦的,我没选。”
孟昭歌眉毛皱成了八字:“你这是要害阿姐。”
元惊烈的手顿了下,声音有些低落:“那会儿阿姐正在昏迷,我没想那么多,就只顾着药效了。”
眼见着他渐渐有些黯然的神色,孟昭歌有点儿想打自己的嘴。
这都什么话!
“我跟你玩笑的,自然是要先紧着药效。”她忙解释:“好了,给我吧,我来喝。”
元惊烈没给她,说:“药碗太烫了,我来吧。”
孟昭歌一时没太理解这个‘我来吧’是什么意思。
直到少年小心地盛了一勺药,放在自己嘴边吹了吹后,喂到她唇畔。
一时间,空气仿佛都静止,安静到两人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似乎有灼热的阳光炙烤着孟昭歌的脸颊。
她不敢猜测自己的脸,现在有多红。
但元惊烈目光深邃地望着她,手一动不动。
“阿姐,你再不喝,我的手要撑不住了。”他说。
孟昭歌连忙凑近,喝了一口。那药实在太苦,入了口便叫她紧锁眉头。
“太难喝了。”
她趁机说道:“你把药放在这里,我一会儿等凉了,一口闷下去。”
元惊烈拒绝了她:“不行,凉了就没有效果了。”
“……”孟昭歌捏了捏衣衫,额头甚至起了薄汗:“那,那让墨环来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