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准别人欺负她,可他却在威胁她,欺负她……
“你拖延离婚,真的是因为王如烟的身体没有恢复吗?”
有没有可能,是他本就不想离?
脑中闪过这样的想法,没等欧阳澈回应,她已经自己否决了。
他怎么可能不想离?
他的月白光昏睡两年,好不容易醒了,若不是王如烟那么虚弱,他应该迫不及待想要甩掉她。
她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
欧阳澈把烟灭了,并没有接她的话。
他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天,掏出手机给陈默发了条消息,让陈默送双拖鞋过来。
韩思诺不给他准备,那他就自己准备。
拖鞋送到天已经彻底黑了。
韩思诺吃完饭早就回了房间。
卧室的门关得严丝合缝,她坐在床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门,感觉下一秒欧阳澈就会开门进来。
她呆呆地坐着,一颗心紧紧揪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备受煎熬。
终于,她听到脚步声。
一步一步朝着卧室方向靠近。
她低下头,听到开门的声音,并没有看来人,而是起身朝浴室走。
欧阳澈也没有看她,大步走到窗边,将半开的窗户关上,拉上窗帘。
这房子又小又冷,没暖气也没地暖,客厅和卧室各有一台空调。
他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遥控器,把空调打开,调个合适的温度,目光幽深地看向浴室方向。
迟疑几秒,他把大衣脱下,径直走向浴室,一把推开了门。
他的突然闯入吓了韩思诺一跳,她本能地缩起身子,双臂护在胸前。
浴室本就小,欧阳澈挤进来,空间显得越发逼夨。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往角落挪了挪,伸手想拿浴巾,身后响起磁性的嗓音,“洗完了?”
“差不多了。”
“要洗就好好洗。”
他边说边扯松领带,不慌不忙脱衣服。
韩思诺没再矫情,她仅仅只是脱完衣服打开了花洒而已,确实还没洗。
她挪到花洒下,尽量无视一旁的欧阳澈。
男人很快就将自己剥干净,贴了上来。
他挤了沐浴露在掌心揉出泡沫,先帮她洗得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