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很快就到了李家之外!四千精兵排成十层,把李府重重包围起来!李家一如平常,门口两个大灯笼亮着,暖光透出。门已关上,安谧如旧。现在已过亥时,上京一般人家都已这样闭户安寝了。周遭一片安静。还未入睡的街坊们早就知道不妙,纷纷关门闭窗,烧香拜佛求平安了。他们心里不免抱怨,李家也真是的,老是惹来这些大麻烦,每次都是打打杀杀的,要是被他们无辜殃及,可就惨了,有亏也是白吃。秦军也安静下来,不再喊打喊杀,只是肃立严阵以待,只等太师一声令下,攻破这两扇朱红大门,杀入李家!闵太师身边一个中年护卫贴身保护他,正是那个擅长暗器的唐姓高手,叫唐铮。唐铮忽道:“老爷,小的看情况不大正常……”闵太师怒道:“正不正常都一样,杀就是了!”他其实一向老奸巨猾老谋深算,也觉得眼前情况有点不对,但盛怒之下,不肯细想了!唐铮摇摇头,低声道:“老爷息怒,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老爷你想,今晚天塔之悲何来?请恕小的直言,就是过于自负,小看了敌手之能,咱们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请老爷三思。”闵太师沉默一会,终于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杜决精明谨慎,武功更强,却也在此役中没了,老夫再不谨慎,岂非愚蠢?好,你说,现在该如何?”唐铮点头道:“多谢老爷,杜兄遗体还未找到,未必就一定没了,少爷也一样……”闵太师长叹一口气,“但愿如此……”其实他心里已经不存希望了,这两人尸体还未找到,应该就是已经粉身碎骨或者是面目全非不可辨认了,只是他不忍心说而已。唐铮又道:“现在李家如此安静,只有两个可能……”“哪两个?”“一是李家人其实和今晚天塔的事无关,所以他们才如此安然若素……”“我呸!无关?绝对不可能!……还有一个呢?”“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确实有关!但他们既然敢做,定是早有后着,算到咱们会来寻仇……”闵太师怒道:“就是这样了!早有准备?呸,老夫怕他个鸟!我手握大靖兵权,远的不说,京城里除了三万秦军,还有近十万守兵,随时都可以调来,区区一个李府立即就能夷为平地,哼!”唐铮摇摇头,“老爷息怒……秦军可以,京城守兵可不能随便调动,否则人心惶惶,对老爷声名不利……”“还声名个屁!”闵太师忍不住连连爆粗了,“我唯一的儿子都没了,好声名还有个屁用!你不用再啰嗦,等下若有意外,你立即持我这虎符,再调秦军甚至是京城守兵过来!”唐铮暗暗摇头,只得默默接过虎符,藏在怀里。“众秦军准备——”闵太师手扬起,就要挥下发动进攻!突然李府墙头冒出许多蒙面人头,接着就架起一张张大弓,搭着长箭,瞄准秦军,蓄势待发!这下秦军都暗暗吃惊,脸色已变!有人忍不住低声惊叫道:“将军弓?!”他们也是国军,自然识货,知道这种大弓长箭特别强劲,中者不死也残!突然有人哈哈笑道:“果然不愧是秦军,有眼光,识货!这正是将军弓!李家出品,必属精品!哪个想试试?哈哈哈!”随着声音李家大门徐徐打开,一个俊朗少年潇洒而出,正是李云!他手持云枪,当门而立,面带微笑,却不怒自威!现在谁还敢当他是以前那个李傻子?忍不住都是心里一寒。今晚之事若真的是他所为,他们心里更寒!尤其是这把蓝色云枪!两千秦军伙伴死在他枪下,哪个敢不怕?何况高墙上还有数不清的强弓利箭?只怕他们唯一的优势,只是人多而已!但谁知道这高墙里面还有多少隐藏的高手和兵力?毕竟对方看来是早有准备,不管虚实,都没人敢大意!闵太师自然也明白这点,看了看唐铮,心想果然如此。他脸色阴沉可怕,“哼,这么多埋伏,看来你是做贼心虚,自承其罪了?”李云哈哈大笑,“有贼人来喊打喊杀,我李家若不早作准备,岂非愚蠢?太师如此兴师动众,又意欲何为?我李云又何罪之有?”“还狡辩!天塔倒塌,无人生还,两千秦军被杀,这些难道不是你做的?哼!”“啊!真有此事?”李云故意大惊小怪,“好啊,真是老天有眼!看来多行不义必自毙是对的,哈哈,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闵太师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我草!敢做不敢当,我呸!”李云笑呵呵道:“这种事只有鬼神之力才能做得到,太师说是我李云所为,除了诬陷,其实是太抬举我了,多谢了,而且说实话,其实我也想这样,但无奈有心无力啊,幸亏老天有眼,哈哈,哈哈……”,!“王八蛋!你……”闵太师气得说不出话来,手一挥就要直接开打,众秦军大刀扬起——突然有人道——“且慢!”声音不大,却很威严。众秦军竟不由自主地手僵住!只见李府大门慢慢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老太监,另一个少年身穿龙袍,赫然竟是当今皇帝!众秦军脸色大变,忙纷纷把刀垂下。皇帝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不明白,但知道皇帝面前不可亮剑举刀!否则就是灭族大罪!不过现在他们只能听命于闵太师,这更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们现在有些两难了。闵太师却没有多少意外,只是微微一怔,眼里迸出怒火,心里暗骂宫里亲兵没用,连个无权无势的小皇帝都看不住!唐铮低声道:“老爷,看来不好,小心处置,切勿因小失大!”闵太师恍若未闻,朝宁宗一躬身,森然道:“见过皇上……请问皇上为何会在这里?”众秦军也齐齐跪下道:“见过皇上,皇上万岁!”秦军毕竟还是还是皇军,无论此刻听命于谁,也不管小皇帝平时从未亲政,天威不足,但这礼数还是不可或缺的!宁宗也不让他们平身站起来,淡淡道:“朕说过了,朕:()大靖:一枪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