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故意设计引她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还丝毫不介意的把自己搭进去让父皇误会你。”苏谦阳帮他说完了接下来的话,苏谦泽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玩世不恭的神情。“你真是太儿戏了!”苏谦阳轻斥了一声,六世子妃将来纵使做了什么错事,也自有六王府的公正在,“你一个皇子插手这些事成何体统。”“也不算搭进去什么,封王去封地,不受你们管束了,我乐得自在。”苏谦泽身子向后一靠,说的毫不在意,“大哥,既然来了,就陪三弟下一盘棋吧。”苏谦阳微微怔,随即也笑了,“好。”…棋局对弈,四周静谧。苏谦泽收敛去了所有,专注的看着棋盘,捏着一枚棋子思索。苏谦阳见他认真,也打起十二分精神陪他下这盘棋,到了后半局,两个人的神情皆有些凝重。在苏谦阳放下一颗棋子之后,苏谦泽忽然笑了,他的盒子里所剩无几,这棋局之上,他的棋子看上去了不少,可都被困住的死棋,把手中的棋子放回到了棋盒中,他抬头,平静道,“我输了。”“三弟棋艺飞涨。”苏谦阳虽说是赢了,但其中不少棋子也是被他给克制住的,“几年不曾与三弟对弈,三弟的手法是越发成熟了。”苏谦泽看着他脸上的朗笑,“输了就是输了,大哥何须安慰我,手法再成熟,也比不过大哥的高超棋艺。”“话非如此。”“但还是输了。”苏谦泽不断强调着这字眼,忽然,语气里有些惆怅的补充,“更何况从一开始,我就输了。”苏谦阳抬起头,看到了他眼底闪过的那一抹遗憾,总觉得他最后这句话透着些怪异,好像除了这棋局之外,他想表达的还有别的…三日后,太子离开了临安城,一早在太子妃那请安后,蒋茹茵回到了玲珑阁,命许妈妈去准备一份贺礼,三皇子大婚在即,她作为三皇子外祖家的嫡亲,怎么都得有所表示,“准备好了就直接送去蒋家,和蒋家的一块送去。”许妈妈下去了,蒋茹茵走去了书房内,在架子上看了一圈,最终从上格拿下了一本书,翻了两页却没什么心思往下看。六世子妃忽然重病离世,加上那个健康的嫡长孙忽然病死,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蹊跷,且不论这么多人看护的孩子怎么会病死,就是祁素茹为了孩子伤心过去重病这件事,她都觉得不太可能。一个爱如此爱自己的人,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孩子伤心欲绝到这个地步,重病死去,又不是乡里乡下没有大夫没钱看病的人家,招个手御医就赶过去了。蒋茹茵不由想到了前些日子临安城传言疯了的消息,祁素茹与人有染,生出来的孩子不是六世子的,再想到匆匆定亲封王的三皇子也是传言中与其有染的其中之一,感觉就像是皇室在欲盖弥彰。可三皇子,真的会和祁素茹有不清不白的关系么。换做别人不会想这么多,但蒋茹茵记起,当初二哥和大哥吵架的时候,三皇子正好去过蒋家,还在屋外站了好一会。“不可能。”想到了这里,蒋茹茵低声喃喃了一句。如果他听清楚了这些,怎么还会和祁素茹有染,他如果同仇敌忾,怎么可能会用这样的方式呢,不可能的。蒋茹茵心中隐隐透了些不安,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没人知道,她觉得祁素茹不是病死的,可六王府上下发丧说的就是如此,所有人都信了,没人会替她解惑。把书放回到了架子上,蒋茹茵无奈的笑了笑,过去他确实对自己有意没错,但那也是年少时候的固执罢了,他如今婚事定下,即将大婚,又要封王去往封地,今后就没什么见面的机会,她祝福就好了,不应该想这么多,也没必要去揣测那些…回到了屋子里,蒋茹茵觉得人偏懒,生了倦意,一睡就睡到了下午,还觉得睡不够。起来之后喝了点温水,蒋茹茵看着窗外,“热夏将至,怎么如今春困起来了。”身后的青秋过来替她捏了捏肩,笑道,“如今还算是春呢,午后闷热的很,小姐犯困也是应该的。”其实她前几日也是如此,睡不够,吃了午膳就犯困,人还懒懒的什么都不想动。“是么,那现在也应该醒了。”为何她还觉得倦呢。见她如此,青秋觉得有些奇怪,出去喊了青冬进来,青冬进来替她号了脉,脸上一喜,“小姐的小日子就这两天了,如今脉象不明显,还得再等两天看看。”蒋茹茵被她这么一说,困意驱散,人清醒了不少,这怀有身孕的人多有犯困的征兆,她没往那方面想是觉得应该没这么快,“那就等两天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