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鹤立马转身装作不认识。
他也知道,卫池见他这样,在他身后一下停住了。他甚至能想象到,卫池一下没笑了,十分委屈着耷拉着脑袋,眼角微红。
他心中其实惊喜着,十分惊喜着,却装作没好气责怪后面把捧花还回去又跟过来的卫池:“这是新娘给她朋友的,你抢来干嘛?知不知道规矩?”
卫池摇头,还是单纯又固执:“这捧花不是给想要结婚的人吗?”
“不是,是给新娘朋友的。”
“凭什么?”卫池反问得理所当然。
“……”
“新娘自已说谁抢到就是谁的。我抢到了,那就是我的了。”卫池理直气壮。
“那捧花……不是还回去了……”
“因为要减少视线啊。”卫池摸了摸游鹤脑袋,小声附耳,“她们是暂时帮我保管,我待会还可以要回来的……”
“你这么……好意思……”
“怎么不好意思?”
“……”
游鹤推开卫池,十分十分无语……
卫池握住游鹤的手,轻轻一笑,“再说,你不是想要吗?”
“…………”
游鹤一时语塞。
不行,不行……
结婚……
他现在,要不起……
非要辩驳,游鹤想到了康康。
东扯西拉,就是脱离卫池中心。他现在需要安静,需要控制情绪,需要好好恢复正常。
其实,脑子乱,什么都会想起来一些。
婚礼,这颗混乱又急躁的种子,他生成了一次又一次,害怕,也一次又一次……
卫池不是什么都会,医学,卫池就不会,卫池有洁癖,忍受不了那种血污,学的生物和化学也都是偏制药方向。
那次他受伤,疼得几乎昏厥过去,可还是只能回林间小屋。因为进不了正规医院。
卫池显然有些慌措。
游鹤努力平复自已的疼痛,想告诉和安抚卫池……可,使不上力……那一撞,支离破碎的旧伤也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