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内心整一个面无表情,但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没有减少。
不过她也没有委屈自己喊,摸了摸肩膀上的马尾辫:“行。”
“不带我去就算了,我自己看。”
她说得实在不客气,要是换个人在牧知节面前说,这都算得上是冒犯了,但是更不客气的在场的人都见过了,这点完全都没觉得惊讶。
可能是看得多了,他们老大的反应他们都觉得好像是正常的。
牧知节完全没有给旁边震惊的白茶一个眼神,直接站起来:“行吧,我带你去。”
“你这丫头,是一点亏都不肯吃,我本来就比你大很多,喊一声哥哥怎么了?”
会吐。
真的。
姜落面无表情在心里面补充。
这油得她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勉强朝着人笑了笑。
不行了,真的快吐了。
但是好在她对牧知节本来就没多礼貌,牧知节也没察觉,反而还挺高兴地带着她往外面走。
姜落眸色冷下来,脸上的笑意当着旁边厚着脸皮跟过来的白茶的面一寸寸消下去。
傻逼。
两个傻逼。
都是傻逼。
艹。
牧知节是真没对她设防,说带她到处走是真的带她随便到处走。
他的老巢位置应该挺隐蔽的,在来的路上姜落观察了一下,这里应该是盆地地形,周围都是山,易守难攻,也怪不得警方废了那么多心思都没有准确定位到这里的位置。
这里的土地肥沃,就算是种点别的什么,应该都能发家致富,而牧知节,选择在这里种下了一个地狱。
姜落站在石板路上,从这里一眼望出去,全都是层层叠叠的罂粟花,风一吹,紫红色的花浪翻滚着淌过去,漂亮得像是姑娘们飘逸的裙摆。
但是这种漂亮,只觉得让人胆寒。
白茶在旁边看着,硬生生都倒退了一步,牧知节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语气有些凉:“不喜欢,就不用跟着。”
白茶身体一僵,跟着摇了摇头,硬生生扯出了一个笑:“没有。”
顿了顿,她还硬着头皮补充了一句:“很好看。”
牧知节扯了扯唇角,没说什么,只是看向了姜落,一瞬间,他的眸色就开始回暖。
他就说,这丫头跟他是同一类人。
他们都是怪物。
只见,少女微微眯着眼睛,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幕,看上去真的很像是油画里才有的画面。
而面前的少女,就是罂粟花里跑出来蛊惑人心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