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姜清了清嗓,笑容可掬地看向楼云春,“今日散衙怎这般早?”
楼云春却问:“他为何在此?”
“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进屋慢慢讲。”胥姜瞧着他漆黑的脸色,心道:瞧着是糊弄不过去的,难哄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林红锄听到动静从后院里出来,见到楼云春,先是惊讶,随后打了个招呼,又以给要回去林夫人煎药为借口,麻利地溜了。
四下无人,胥姜也不拘着,拉着楼云春入座,楼云春瞧着桌上的杯盏碗筷,伸手推开了。
胥姜笑了笑,起身正要收捡,却被他拉了回去。
“生气了?”
“没生你气。”
哦,那就是生江孤的气。
“你与他有旧?”
“是有怨。”
胥姜倒是奇了,楼云春竟然会与人有怨?
“什么怨?”
“有两次在平康坊办案,皆被他阻挠。”
“什么案?”
“一起伎子毒杀朝廷命官案,一起花楼老鸨替官员洗钱案。”答完又问:“他为人浪荡轻浮,来此可有不当之举?”
胥姜想着江孤今日三摔,便忍不住笑,尤其是忆起方才他被楼云春挤出去,爬了老远,便笑得前仰后合。
楼云春被她笑得没脾气了,便将她搂过来拍背,怕她笑岔气。
胥姜在他怀里,断断续续将今日之事讲给他听,讲到江孤摔跤,又讲到陈大夫来替他看诊,便笑得都快失声了。
楼云春凑过去在她唇上贴了贴,才让她捂住嘴,不笑了。
人不笑了,脸却红了,好半天都不说话。
她不说,便换楼云春说:“冯杪此人再也见不得,下次再来,设法避开。”
胥姜点头。
楼云春继续道:“上次听你说起,我便怀疑起他来,随后差人去查,一查方知并不似表面那般平庸蠢顿,底子根深。”
胥姜移开手,“与朝廷有关?”
“嗯。”
胥姜沉默片刻,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想,“与科举有关?”
见楼云春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难怪他们要针对国子监,又或者说连国子监也只是其中一环,而真正要针对的是掌管科举考核的礼部。
“我不能再问了,对么?”
“嗯。”楼云春赞叹与她的敏锐与聪慧,却更加害怕她蹚这趟浑水。
此事牵扯重大,一旦发动,涉事官员尚且朝不保夕,何况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