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胥姜忍了忍,没忍住,“楼云春?”
楼云春一愣,点了点头。
“楼敬先生的公子?”
楼云春又点头。
“你为何不早说?”
“因为你没问。”说完楼云春又补充道:“我留了字和大理寺的地址,以为你知道。”
她上哪儿知道去?
“生气了?”楼云春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胥姜摇摇头,说生气倒不至于,只是有些意外。
忽然她又想起楼敬说起的一件事,不禁笑出了声,“把我送去的薯酒一口气喝光,大醉了一天一夜的也是你?”
楼云春的表情微微僵硬,抿着嘴不说话了。
难怪后来在书肆里吃酒喝茶会那般小心翼翼,胥姜越想越笑,越笑越止不住。
见他眼神发闷,胥姜压下笑意,“是我的错,没提醒你不能多饮。”随后又摆摆手,“我不笑了,咱们去逛庙会吧。”
“走吧。”
两人并肩远去,茶侍从铺子里出来,喃喃道:“这么瞧着,倒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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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他是楼云春后,胥姜脑袋难免迁出些蛛丝马迹。
“柿子是你让摘的?”
“恩。”
“梨也是你送来的?”
“恩。”
“说来避雪,其实是故意来的?”
“……”
胥姜又要笑,见他有些恼羞成怒,又立马忍住了。茶侍说他冷冰冰的,可她倒觉得与这人熟悉起来,喜怒哀乐倒是挺好分辨的,而且这人好哄。
她想起那柿饼来,兜兜转转,最后定然也到他手里。
真是造化。
“楼大人近日好么?”
“很好。”
“今日上门送节礼,见贵宅忙于祭祀,所以不敢打扰。”
“你今日来过?”楼云春皱眉,为何小厮没有通报?
“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胥姜见前方有卖糖水的,间问:“要喝糖水么?”
楼云春舔了舔唇,说:“喝。”
两人走到卖糖水的摊档前,要了两碗糖水,就这么站着喝。
“用梨加枇杷叶熬的?”胥姜问摊主。
“娘子喝出来了?”摊主笑道:“冬日寒凉,多咳疾,喝了好润肺。”
胥姜赞了一句好喝,随后打量楼云春的神色,问:“喝得惯吗?”
楼云春放下碗,糖水已被喝得一口不剩。
看来是喝得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