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宁百般拒绝,在冯允和眼中却是纯善体贴。
他不再坚持,却想要与她同榻而眠。
“阿郎,我们说好了,在奶奶进门前,不可同房。”
冯允和看着日思夜想的美娇娘近在眼前,早已心猿意马。
“好阿芍,你既嫁了我,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区别?”
说着,冯允和伸手解开了衣袍。
虞长宁心中警铃大作,“若是在奶奶进门前怀嗣了可如何是好?奴可不愿喝那避子汤,喝多了伤身子。”
她这番说辞确实是有道理的,若是妾室赶在正室进门前怀嗣,怕是会家宅不宁。可真让阿芍喝避子汤,冯允和也舍不得。
“好嘛,都依你,”冯允和一脸委屈,“那我今夜与你同眠,总可以吧?”
冯允和想着,便是不能敦伦,那抱着卿卿过过手瘾和嘴瘾也是好的。
虞长宁若无其事地与辛夷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笑道:“那阿郎可不准乱来。”
冯允和见她同意,一脸雀跃,“我保证不会乱来!”
他飞快地剥了衣服,伸手要替虞长宁宽衣。
虞长宁拍开他的爪子,“阿郎先去沐浴,否则不准登奴的床榻。”
将冯允和哄走后,辛夷从带来的布包里拿出一盘香,放进了香炉中。直到净房中的水声停歇,辛夷才将盘香点燃。
主仆二人捂着口鼻,看着烟雾在房中弥漫四散。
冯允和推门而入的同时,虞长宁领着辛夷站在门口,“我去沐浴盥洗,阿郎等我回来。”
“好,阿芍快去快回,为夫在床上等你。”
虞长宁带着温柔笑意走出房门,转身之际,面容骤冷。
两人来到净房,虞长宁算着药效发作的时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待她神清气爽地回到房间时,盘香已经燃尽,冯允和鼾声震天。
这盘香是皇城司里的好东西,味道与普通熏香无异,能让人闻之昏迷四个时辰却不伤身子。
辛夷开窗通风,主仆二人将他推入床内,虞长宁合衣躺在外侧,而辛夷则在美人榻上打了铺盖。
翌日,辛夷服侍虞长宁起身时,那冯允和还在呼呼大睡。
待虞长宁换好衣服,坐在镜前描妆,他才将将醒来。
“阿芍,我昨夜好像没等你回来就先睡着了。”
虞长宁对着菱花镜插簪,“阿郎赶紧起身,别磨蹭了,否则迟了上学,主君和太太会怪责奴的。”
冯允和见她一副害怕可怜的模样,心下一软,“晚上等我回来,陪你用饭。”
待人一走,虞长宁的笑脸垮了下来,“我们得尽快得手脱身才是。”
辛夷正为她搭配衣裙,闻言转头,“娘子,今日我们做什么?”
“新人进门,自然是拜见各房主子,”虞长宁早已盘算好一切,“替我准备一双厚底鞋,今天要走的路,可不少呢。”
穿戴好后,虞长宁领着辛夷施施然往主院走去。
沿途风光,她似在欣赏,却在暗暗记下布局。得益于从小跟着与敏勤的手稿习作,她画技虽普通,但绘制地图却是一把好手。
两人来到主院,规矩地守在门口等女使通传。
此时冯芮娘和长嫂高氏正陪着冯太太用早膳,她听闻秦芍在外等候,不禁冷笑,“她倒是会做人。”
冯太太睨了女儿一眼,而后让人将秦小娘请了进来。
虞长宁规矩行礼,得了允许后,站在冯太太身后,为她布菜。
高氏见她举止得体,比冯芮娘更像大家闺秀,心里不禁高看了几分。
冯芮娘留意到长嫂的欣赏,心中不忿,默默酝酿了一场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