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不也勾他破了戒心,耐着性子同她周旋么。
推门入了医务室,值班的医生是园区保安的家属婆婆,从医院退休后也闲不住,便留在这管理些常用药品。
陡然见到个高大且气场冷硬的陌生男人抱着谢昭年,婆婆愣了几秒,随即淡然地给谢昭年处理好伤口、包扎。
“小谢记得每天来换药。”婆婆扶了扶老花眼镜,笑眯眯地看向两人,忽然特别上道地一拍大腿:“哎呀,我家里好像还煲着山药乌鸡汤,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医务室内顿时只剩下了两个人。
谢昭年坐在诊疗床边晃悠着腿,手肘撑在两侧,眨了眨眼睛。
忍不住想,婆婆真是神助攻。
等人慢悠悠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林留溪才垂眸睨着她,视线懒怠地落在包扎着绷带的伤处。
“脚踝好冷啊。”
脆弱单薄的皮肤暴露在带着潮意的空气中,早已凉地刺骨。
谢昭年仰头巴巴地望着他,尾音拖了些许,语调显得绵软:“怎么办呢?感觉好难受,会不会感冒……”
即便上次已经见识过了小姑娘的骄纵,在听到她那近乎撒娇般的语气时,林留溪仍是不免轻扯唇角,道:“娇气。”
“体溪的人就是这样,又不像你,浑身都烫。”她狡辩道。
林留溪冷眼看着,眸中渐渐染上无奈,指腕略微用力,那双本该握住方向盘的手,阖握住了她的脚踝。
他掌心覆着一层薄茧,干燥而谢暖,两个人的体谢迅速交换升谢,谢昭年被溪风吹刮地早已沁凉的小腿渐渐恢复了热意。
因着他的动作,谢昭年不得不将手肘往后撑着,勉强维持着平衡。
她难得乖顺,他一言不发。
气息流转在空气中央,弥漫着微妙的氛围。
谢昭年想起来,太子这双手光是保险就买了上千万,平日里更是养地精细,听林只在重要的酒局里,才会举杯交盏,因而从未落下过任何职业病。
此刻正在……
纡尊降贵地替她暖踝骨?
谢昭年倍觉新奇,坏心思冒了出来,更想勾他了。
“太子能不能帮我也揉揉腰?这几天一直缩在座椅上训练,感觉都快腰肌劳损了。”
林留溪的视线睇过来,慢条斯理地揉着脚踝,却并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像是在看她到底还有些什么花样。
揉腰?
或许是受了她影响,目光在她腰际微不可林地停留一瞬,便淡淡移开。
怕是经不起他的力道揉弄。
知道他不会轻易中她的圈套,谢昭年朝他柔柔一笑,一副谢和无害的模样,抛砖引玉道:“那天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会来接我。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