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像失去最后一个依仗,发了疯一样扑向烧伤的人,两人很快扭到在一起。“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杀他,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苏羽哭喊着,然而烧伤的人,只是一直“啊啊啊”地叫着。“苏羽,他的意思是让他来动手。”林子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蹲在俞墨书身边,双手撑着下巴,看一上一下互相撕扯的两人。苏羽转头看了一眼林子承,又转头看向身下的人。烧伤的人,生怕苏羽不相信一样,拼命点头。俞墨书明知两人的意图,却没有逃,坐在地上,双手垂落着,嘴角带笑:“都想杀我,来一起,我不跑,我就在这里,让你们来杀我。”苏羽和烧伤的人,此时都觉得俞墨书已经疯了,他现在求死。“俞墨书,你是不是等着我和你一起陪葬?”林子承用余光扫了一眼俞墨书,又看着苏羽两人,笑起来,“你的炸弹数量可能不够,所以我给你加了量。”俞墨书身子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林子承,此时的林子承比他更像一个疯子。“既然要玩游戏,那就应该玩些刺激的,比如我把赵辛夷的骨灰给你带过来了。”别人说这句话,俞墨书可能会怀疑真假,但林子承既然这样说,他绝对拿着赵辛夷的骨灰。林子承站起身,从兜里拿出一个玻璃瓶,略带可惜地说,“唉,整体带着太麻烦,所以我只带了一小瓶,剩余的都埋在炸弹里。”俞墨书原本平静的眼神,刹那间掀起巨浪,眼里的杀意,像一头原本沉睡的狮子突然暴怒,随时扑上去撕咬林子承。“嗯?”林子承像看到有趣的玩具,桃花眼一弯,带着焕然大悟的笑意:“我以为俞班长,什么都不在乎了,一心求死,原来还有不舍啊,只是一个骨灰而已,死了也就没了”“林子承,你!”俞墨书手指握成拳,随着林子承打开瓶子,嘴唇的血色慢慢褪去。苏羽和烧伤的人,一时分不清,林子承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两人只能傻傻地站着,看林子承露出干净又诡异的笑容。“俞班长,我帮人做事的费用不低,用赵辛夷的骨灰做赔偿不过分吧?”林子承打开瓶子,在俞墨书眼前晃了一圈,像来自地狱的恶魔在与一个常人做交易。“林子承,你不能这样对她,她没有做错什么!”俞墨书想要去抢,却被林子承一脚踹翻在地。“俞班长,她做对做错与我有什么关系?”林子承说着,吹了一下瓶口,发出一声沉闷“呜呜”声。俞墨书双眼通红地看向那个小瓶子,细小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中,格外刺耳,仿佛赵辛夷踏着瓶口爬出来,嘲笑他最后连她都护不住,他还是那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小孩。“林子承,我求你,我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把她还给我。”俞墨书带着哭腔的,看向林子承,愤恨绝望又不甘心。“你一直想杀我,不就怕我这样对你?”林子承鄙夷地俯视他,“现在炸弹在我手中,你最后想守护的东西也在我手中,俞班长,你一开始利用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样的结果。”俞墨书冷笑几声,倏地起身,猛扑向林子承,试图夺走他手中的瓶子,然而林子承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他的攻击,同时像故意般晃动了几下瓶子,瓶中的骨灰差点洒出来。苏羽看向眉眼依然带笑的林子承,心底生出强烈的恐惧,胜过她被逼着吃药的那个瞬间。俞墨书如果是躲在阴影下的恶魔,那林子承就是行走在阳光下,不畏他人的真正恶魔。他似乎手握一切权利,可以随意践踏别人手中的东西。“俞班长,你何必执着于这个小瓶子,更多的骨灰与你的炸弹埋葬在一起,你去那里找,更简单。”林子承温柔地善意提醒,手却把玩着小瓶子。俞墨书因为连续的抢夺已经气喘吁吁,而林子承却还像无事人一样,气定神闲地俯视脚下的俞墨书。“林子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没有她,你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找到谷尘的实验基地,她没有错!”俞墨书的身体颤抖着,像一头垂死挣扎的野兽,眼神充满了绝望和不甘,脸上的肌肉扭曲,狼狈不堪,往日的传统端庄淡然无存。“你说得很对,所以我特别拿了一个瓶子,装了一部分给你留作纪念,否则此时它应该和那些炸弹在一起。”林子承说完,像看完了一场表演,盖上瓶盖,递到俞墨书面前,淡淡地说:“带着她一起离开吧,来年她的身上依然会盛开出鲜艳的花。”俞墨书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颤抖着双手去接过比命宝贵的瓶子,笑起来。突然一直站在旁边的烧伤的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扑向俞墨书,一刀刺中心脏。俞墨书抱着小瓶子,嘴角带笑地看向天空。苏羽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切,小幅度地慢慢靠近俞墨书,想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林总,我们……”林子承的耳机里突然传来还未说完的话,他脸色下沉,对苏羽他们,急迫地说:“你们快走,这里真的要爆炸了。”苏羽整个人一下软下来,坐在地上,哭出来:“我走不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我什么都没有了……”烧伤的人,看了一眼林子承,然后迅速离开,往教室门口跑去。林子承瞥了一眼苏羽,没有一丝逗留,速度极快地离开。“我的国王,你不愿做的事情,我都帮你做了,我该拿回一点小小的报酬。”闻言坐在车里,看着锈迹斑斑的铁门,碧绿眸子闪着兴奋的光,缓慢地倒数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整个清晨,住在附近的人,感觉地面都颤抖了一下,玻璃也发出闷响。他们还未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只见荒废已久的老校址上空,滚滚浓烟。:()kg疯批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