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连珩哄着他,“梦已经醒了。”
梦醒了。
余景翻阅过那些信件,找回过曾经的物件。
从客厅到玄关的几步路程,他在梦里跑得气喘吁吁,在现实中何尝不是精疲力尽。
纸张被翻了一页,阴影里有了光源。
他看见了,知道了,稳稳当当地接住了。
现在他们正好好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许久,余景听见自己的声音。
“嗯,做噩梦了。”
-
余景一觉睡出一身冷汗,梦醒后失魂落魄。
连珩以为是那一杯酒的原因,便起床端了温水过来。
“什么样的噩梦吓成这样?”
连珩倒是被激起了好奇心。
余景只是摇头,并未开口。
他接过杯子,仰头一口气喝完。
吞咽暂时压住了他心底的不安,却依旧被过分真实的梦境牵绊。
也是这个梦,让余景想起祁炎。
他慢慢回忆着这段时间,自己似乎有在从祁炎出轨这件事中抽离开来。
虽然对方偶尔还能在梦里给他带来一点震撼,但醒来有连珩在身边,倒也不至于太过惊慌无助。
“你不会是……梦见祁炎了吧?”
面对着连珩探究的目光,余景眨了下眼,应了一声。
隐瞒或许不是什么好事,自己被猜中梦境时那一秒细微的表情也骗不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刑警。
余景原本是不想让连珩多想,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欲盖弥彰反而更伤人心。
“也梦到你了。”
“我?”连珩坐在他的身边,把被子拉至余景小腹,“我不会和他打起来了吧?”
余景笑了,伸手把水杯放到床头:“我梦到你站在电梯门口,傻子一样等了三天。”
连珩:“……”
有些事做起来没觉得不妥,但事后复盘却觉得丢人。
他下意识想问余景怎么知道这事,但很快就想到,自己那一筐遗书都已经被看了个遍。
“哎……”连珩掀被子躺下,“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