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门前和连珩达成一致,回归自由的前提是暂时住在连珩家。
虽然有些忍辱负重,但也算是灵活变通。
连珩的工作不允许他在这样耗下去,余景也不想对方和自己一样变成无业游民。
再者,他身边或许也应该有一个人陪着,不然房间太安静就会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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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去了趟租的房间,里面能扔的能捐的基本上都被他处理掉了。
只是原本搁在卧室桌子上的红木盒子不见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找原来的房东查了监控,祁炎曾经在两天前来过。
对方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站了许久,最后只带走了那一个红木盒子。
时隔两天,余景又站在同样的地方。
他和祁炎总是这样,一个人总要晚另一个人一些时间。
晚就晚了吧,还非得让他知道。
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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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房间后,余景去了趟一中。
现在正是下午放学的时候,天将黑不黑,刚好可以带徐杨吃顿晚饭,顺便问一问班里学生的学习情况。
在学生升高三时辞职是意见中很不负责的行为,余景当时主要是怕自己的事情影响到孩子,所以两者取其轻。
就是不知道取没取对。
对于余景的突然造访,徐杨很是惊喜。
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同学,看见余景后一窝蜂都围了上来。
小男孩精力旺盛,五六张嘴一起在那余老师长余老师短。
余景找了附近一家小餐馆,听他们七嘴八舌说着开学后班里发生的琐事。
班主任被生物老师接手了,每天早上卡点堵他们迟到。
晚自习还会巡查,看到睡觉的就直接大巴掌把人拍醒,一点都没余景温柔。
谁谁的成绩退步了,谁谁开始摆烂了。
甚至谁和谁开始谈恋爱了,老师都知道,但是没人棒打鸳鸯。
高三时期学生压力大,心理也比较敏感,这时候老师基本都开始采取半放养的形式,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听着这些鸡飞狗跳的日常,余景能感受到鲜活的生命在眼前跳动。
像是橘色的火焰,发出明媚而温暖的光,和那次吞没他的海水是一对完完全全的反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