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现在主要负责跟进你的日常任务,级别的贴心服务。怎么也能把你培养成朗姆拍手称好的高质量人才吧!”
“不是24小时监视?”波本带着刺说。
澈也依旧用全肯定的态度夸赞:“我很欣赏你的幽默。”
通知已经到位,接下来就是万众期待的实操环节。
波本很快从终端上得知了自己的下一个任务:
雇主要求协助目标人物实现一起绑架案件,包括但不限于提供各项支持,包括策划绑架,前期准备等。
波本以为自己看错了,梳理了半天逻辑。
“雇主和目标人物不是一个人?”
“不是。”
“雇主要求我们帮目标人物策划绑架?”
“没错。”
这很令人沉默,好像是哪家afia的小孩想要出来见见市面,家长不想太明显保驾护航,搞这么一出场外支持的委托。
——这其实是濑尾澈也的美化版本,原版是什么则不用告诉波本。
澈也差不多已经摸清了卧底的行为模式了,让他们带着负罪感去做事反而没什么工效。
隐瞒一部分事实虽然会让工作内容显得荒谬,但效率反而会提上去。
哦,黑心卧底不算,fbi是变态发育。
就这么,波本开始了他摸不着头脑的升职加薪之路。
【「nhand」
一眨眼的功夫,对方就如加热融化的雪偶,颓然倒在门外。
他是脸着地,菜鸟把他拎起来后看了半天,断掉的鼻梁腾腾冒着血,滴在他灰色衬衣领口上,把衣料浸润成深色。
这番骚动让刚刚联系上他,并通过监控手段注视着这一切的我也感到不可思议。
“是他么?”菜鸟通过耳麦问我。
“你都干了什么好事!”我尖叫出声,“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确认?
”
我发出了鸟语花香。
这小子一点没觉得有问题,还在嘀咕“这么大火气做什么”。
这是我职业生涯里遇到最离谱的一件事,或许没有之一,足以写进《seo的耻辱柱》。
事情是这样的。
半个月前,我彻底和阿兹纳布尔分道扬镳,接着,我和一位新手雇佣兵组成了固定队友。
我叫他菜鸟。
起初,我很满意菜鸟的工作态度。
年轻,有热情,为人幽默风趣,而且从不对我指手画脚。
在这样其乐融融的氛围里,我和他开始准备起第一次任务。
协助策划并准备一起平平无奇的绑架案。
说实话,这件事如果直接交给我们,反而没多少难度。绑架嘛,天时地利人和,直接一闷棍,干完收工。
难点在于策划,再深入的讲,在于「我不想一个人干完所有活,于是和他一起策划」的这件事。
难点还在于,我们协助的那个人,是个傻逼。
仅在筹备前期,菜鸟就不止一次向我抱怨:“你上哪家精神病院找的雇主?我加班加点写了三百二十五份企划书都不够让他满意?”
“是「我们加班加点」。”我纠正,“都写了三百二十五份了,你怎么还没学会严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