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看清来人后,眼中皆是鄙夷和晦气。这次的婚礼来的都是黑彝人,并未邀请任何白彝人。在这个年代,黑彝和白彝的差别,如同云和泥一般。黑彝是贵族阶级,是奴隶主,他们掌控着绝大部分的土地资源和权利。而白彝是平民甚至是奴隶,没有土地甚至没有自由。最低等的白彝人和牛马一样,每天被迫劳动,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可以被随意买卖,被肆意欺凌,若是黑彝贵族看不顺眼,处置他们就和杀鸡杀鸭一样简单。“嘎马木呷!你活腻歪了吗?”“婚礼也敢来捣乱!疯了吗!”在众人不善的目光中,嘎马木呷走到了新娘的身旁。一双眼全是饱满的爱意,向着新娘伸出了手。原本一脸麻木的新娘,此时热泪盈眶,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和嘎马木呷的手紧握在一起。两人双手紧握,来到新娘父母的面前,双双跪了下去。嘎马木呷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恳求。“我和巧儿是真心相爱的!求你们成全!”看到这一幕,众人也都明白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原本喜气洋洋的新郎,现在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旁边脸色铁青。人群中也爆发出一阵议论声。“白彝怎么能和黑彝在一起!这会玷污我们的血统!”“白彝人不配娶我们黑彝的女儿!”村民们义愤填膺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新娘的父亲此时脸色黑沉如水,一脚把嘎马木呷踹翻在地上。“就你也配肖想我的女儿!这事我们不会同意的!”说完后朝着后面的几个汉子招了招手,“把这个卑劣的白彝人,给我拖出去揍一顿!”几个健壮的黑彝汉子,一把抓住了嘎马木呷,在这里白彝人的命不值钱,就算打死了也没关系。新娘看到嘎马木呷要被抓走,向着父亲一边磕头一边求情。“父亲,你就成全我们吧!”就算新娘的头都磕破了,她的父亲还是没有丝毫松口。“这个低等的白彝人,不配做你的男人,你别犯糊涂!”新娘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身子因为哭泣而颤抖,但还是昂起头,倔强地和父亲对视。“父亲,我和嘎马已经做了夫妻,我这辈子非他不嫁!”此话一出,全场一阵寂静。原本的新郎,此时脸色由青转黑,比锅底还黑。村民们眼睛瞪大,像是听到了巨大的噩耗。弟弟周星和秀华姐,在这儿看了半天也没弄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因为他们不懂彝族的规矩,周月原本也是不懂的,不过系统已经巴拉巴拉讲解过了。黑彝和白彝是严格禁止通婚的,并且还定下了规矩。第一条规矩是,若是黑彝女子和白彝男子,发生了那种关系,那么两人都要被处死。第二条规矩是,若是黑彝男子和白彝女子,发生了那种关系。男子会被逐出家门,驱赶到人迹罕至的地方,而女子会被处死。两人生下的孩子,也会被处死。新娘的父亲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一脸的难以置信和痛心。他脚上使了更大的力道,一脚踹在新娘的肚子上。“我真是白养你了!你把我的脸全都丢尽了!”“巧儿!你糊涂啊!”新娘的母亲泪流满面,过去扶自己的女儿,她的心如坠冰窟,她知道今天女儿怕是难逃一死。新娘的父亲虽然愤怒,但也难掩悲痛,毕竟这是他养育了十多年的女儿啊!今天本是个大喜的日子,没想到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因为彝族的规矩,绝对不能违背!“走吧,咱们去乱石窑。”新娘的父亲说出这话,语气低沉满含悲痛,拖着沉重的双腿,每一步都是痛苦。而新娘巧儿和嘎马木呷,已经被人用麻绳捆住了手,押着一步一步向前走。“阿姐,他们去乱石窑做什么呀?”弟弟周星抬起头不解地问,他看了半天,有很多事情实在是不明白。周月看到众人向着一个方向走去,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阿弟!你和秀华姐赶快跟着他们去!一定不能让他俩有事!我去找人帮忙!”周月说完脚下生风,朝着营地的方向跑去。:()手握拼夕夕,我在长征有超市!